妲達約了自從上一次宴會後就不曾聯絡的杜拉見面,兩人相約在從前常碰面的別館。
在等待杜拉出現的時間裡,妲達的心情十分不平靜,她反反覆覆地想著舞流雲對她的冷漠、薄情。
她哪兒配不上他了?又哪兒比那名叫言琛的外國女子差?
為什麼他要如此對待她?為了不願娶她,他竟然不惜和哈特老爺對峙。
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竟然一點點地位也沒有,她妲達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了?
報復!她一定要報復!
怒火和妒火在心中狂燒,妲達眯著眼恨恨地想,忽然她伸手往前方的桌面一掃,桌上盛著熱茶的瓷杯散落在名貴的波斯地毯上。
約莫同時,一張稱不上好看,卻相當有型的男性笑臉出現在門口。
一開口即是輕挑不莊重的調調:“喲,我的寶貝,是誰惹你發那麼大的脾氣?”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杜拉,他走向妲達,雙手環上她曼妙的身子:“告訴我,我替你出頭去。”
深吸了口氣,妲達掙脫他的手。“我來找你是想和你合作一件事。”
杜拉將手一攤,“我早料到沒事你是不會找上我的。”算了!誰叫她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呢,她肯出現在這裡已經是他難得的榮幸了。
“說吧,有什麼事會讓你找上我,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妲達聰明地不開門見山說出,反而先套感情。“你曾經說過,這輩子你惟一動過心的女人是我,為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知道這些話還算不算數?”她的眼勾著他。
“寶貝,怎麼會不算數呢?”他的手又繞上她的身子,這回她沒有掙脫。
“那麼,我不要你為我赴湯蹈火,我只要你……為我去殺了一個人,你肯或不肯?”妲達的雙手輕撫著他的胸膛。
“殺人?”杜拉瞪大了眼。在阿拉伯國家,殺人是要償命的。
“怎麼,你怕了?”她嗲聲嗲氣地道:“還說為了我你什麼都做,你根本就沒半點真心!”她不依地嘟起了嘴。
考慮了一下,杜拉瞅著他:“你好歹告訴我,你想除掉誰?”
“言琛。”她恨聲地說。
“穆蘭德的未婚妻?”杜拉霎時明白她那麼痛恨言琛的原因了。
這陣子他聽到了一些風聲,好像是穆蘭德擺明他要娶言琛,拒絕和妲達成親。
“那女人該死!”
“她死了你一樣得不到穆蘭德。”他提醒她。“更何況那女的看似柔弱,拳腳功夫卻十分了得,要對付她只怕不容易。”自己不就曾吃過她的虧?
那恐怖的女人不但把他放了“媚藥”的杯子給換過,害得他的護衛喝了,差些男女不分地“吃”了他。
更可惡的是,她為了逃離他,還搶走他護身的短刀砍了他一刀,害得他血流如注立即送醫。趁他送醫時,她又在重重的監視下逃亡成功。
不過他懷疑,她之所以能夠離開他的別墅,只怕和穆蘭德有關,雖然他並沒有加以證實。
而一個原本打算綁架來對付穆蘭德的女人,卻給了他一生中最漫長、恐怖的一夜,這樣的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你一個大男人還怕對付不了她?”妲達挑起眉直望進他猶疑的眼。
十個男人還不見得能奈她何呢?杜拉暗忖。
可他是不可能在心愛的女子面前表現出這一個事實的。“這個當然。”
妲達看了他一眼,“其實與其說要你殺她,也不過是找個人把她扔到流沙裡頭去罷了。”她連殺言琛的方法都已經替他想好了。
“流沙?”
“是啊。把她扔到那裡頭,不會有人發現她的屍體,自然也就不會有人著手調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