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以相信,那個時候,自己是抱著擔心的心情,那樣的心情並不是一時之間所產生的,而是已積累了很久。因為不能夠再忍耐,她才撥了那通電話。
“始終,我也有責任,不是嗎?畢竟白千辰這樣做的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我。自然,我不能置身事外。”
至少,讓我幫助你,好過不聞不問。
“不全然。” 司徒廷道,指腹輕輕覆在食指上的銀戒指:“你,恐怕只是她的戰利品,或只是用來讓我難堪。
沉默了好一會,蕭眉坐正了身子,不再被司徒廷的說話繞走,決定直入主題。
“總之,這件事情,我是不能置身事外。”
“我想幫你。”
“幫你拿回司徒氏。”
不知何時已飄著細雨,輕聲打落在車窗上。對岸亮著的街燈穿透玻璃,映在銀色的指環上,在黑夜間,環著微弱的光暈。
作者有話要說:
☆、31
對於蕭眉的說話,司徒廷竟是吃驚大於不屑。
在他的認識中,蕭眉固然是心思細密,但並不是特別的聰明。或許應該說,她不是像白千辰那樣會耍心計,暗地算計別人的人。
但,就連白千辰這樣心計極重的女人也輸在易海手下,更何況是蕭眉,輕易說出 “我想幫你” 這樣的話,實在是不自量力。
就算是吃驚,也該是因為不屑於她的不自量力。
他卻更想知道這個女人是以什麼立場,又是哪裡來的勇氣和自信說出這樣的話。
不妥,實在不妥。正如她所說的,怎樣看也不妥。
“我不明白。” 指覆壓在指環上的力度更重:“你為什麼非要回頭?我可以跟你說,司徒氏這件事情你完全沒有需要負責,也無需覺得是你的責任。當初你選擇了離開,便大可置身事外,何必回來淌這趟渾水。”
“再說,一個司徒氏,我司徒家還輸得起。”
言下之意,是徹底否決了蕭眉的意思。
司徒廷並非對司徒氏毫不在意。相反,他必需重新奪回來,而且必須贏得漂亮。這次絕對是因為他的疏忽,過於依靠以前打下的根基,一時鬆懈,才會被他人乘虛而入。
這件事情,司徒廷不想牽及蕭眉半分。
他和易海,雖是沒有多深的交往,卻聽聞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言。這個人做事的手段絕對說得上是狠,極為狠辣。一個人要是有羈絆,再狠也會留三分餘地。而易海,正正是冷血無情,為求目的能不擇手段的人,自然是沒有能夠牽制他的人。
因此,任何阻礙他的人,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對方態度十分堅決,但她不能放棄。眼下,這是她唯一最想做到的事情。
未來,大家也不知道。或許沒有多少時日了,就讓她幫他這一回。
當是報當初留她的恩也好,回報他說過的一言一語也罷。她對這個男人確實是充滿感謝,兩人之間不應有拖欠了。離開司徒廷後,她只能用這個方法幫他了。
說是交易,卻一直是司徒廷在幫她。
“罷了罷了。” 蕭眉側過臉,一臉賭氣的蹙著眉,說道:“我只是想還你一個人情而已。你需要的,我都會幫你拿到。”
司徒廷略為錯諤的抬了頭。
“還有,我不會再找你了。”
夜裡不巧落下細雨。蕭眉頓了頓,還是踏出車外,腳步並沒有因為下雨而加快,反是平穩的步速,只是一步一步踏在積水上,格外的沉重。
細雨越下越大,瞬間已是滂沱大雨。
開啟了開關,雨刷器在玻璃面上劃過,車前的景象只清晰了不到兩秒的時間,又回覆到模模糊糊的景象。
大雨讓司徒廷的心情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