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嶽映更加迷惑了。
“啊……其實,當初在碧落山莊的時候湊巧和朵善有過一面之緣……”沈煙微笑著解釋到。
“一面之緣?那他也忒熱情了些罷。”沈清並不知道那時的事情,只是直覺的覺得沈煙和那朵善之間有問題。雖說他的煙兒可愛但也不至人見人愛的地步,不過難保那個朵善不會對他動什麼歪腦筋。——可悲的沈清,只恨自己不能把沈煙給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到才好……
“……也許是見面之後他覺得很是投緣……罷……所以曾經邀請過我去作客來著……”沈煙被沈清的眼睛一掃,尷尬地笑到。
而關銘只記得那時候確實是有一個人惹得自己不快而大打出手,不過說來那人究竟是誰他也沒去關心過。現下看沈煙的反應,應該就是此人沒錯了。看來以後得派人看著他才是,免得不知道又在哪裡跟這些個雜碎的人交往了而他還不知道。——在關銘心裡,沈煙的事情他是絕對不可以不知道的。
“你想去嗎?”嶽映看出他臉上那絕對說不上是愉悅的神色,問他到。
沈煙的苦笑應證了他的猜測。
“搏兒,你去回了他罷。”嶽映立刻吩咐到。
“是。”
沈煙覺得自己已經夠頭痛了,所以朵家就別在這時候再摻和進來了。
可偏偏這朵善像是認準了沈煙是一定要去趟他家的一樣,三番五次派人來催。好在沈煙這幾日又實在是煩透了某些人的爭風吃醋,動不動就冷嘲熱諷打盡機鋒地說話,偏偏他苦惱之餘又是不曉得如何解決。於是就想著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遠離這是非之地,暫時冷靜下頭腦去。
所以當朵善不知第幾次派人來請時,沈煙很是乾脆地打包了些簡單的物什就跟著來人跑了。氣得關銘也跑回了皇城心裡盡尋思著怎麼想辦法滅了那個朵家才好——當然,事實並非如此。而沈傑沈清臉再怎麼黑,心裡再怎麼氣惱也是沒有辦法去把人抓回來了。
嶽映看了卻是暗暗冷笑,心道他們這是自作自受。怎麼說這沈煙也是被他們給氣走的,活該~
這邊廂,沈煙躲了眾人來到了江南朵家。
江南朵家,在江南真是說起來無人不曉,無人不知。俗話說,天高皇帝遠。皇帝管不到的地方,自然有自己的規矩在。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在這裡,朵家的威信比起皇帝來,可說是不差多少。
前些年水寇橫行。汾間的漁獵人家實在苦不堪言,每每有些個漁貨都被強搶了去。那些個水運的人家自然是損失不小,本身行當小的一被劫就元氣大傷自此不能再幹下去了,而行當大的則還能支撐一段時間,但長此以往總也不是個辦法。水運人家最怕傳出水寇的風聲——有水寇的地方,實在萬不得已,誰會再願意託他們運貨?
發展到後來,官府也終是忍受不住了,因為這幫賊子盜匪竟然連官貨都敢劫!附近駐地的水師被派來圍剿,也不知那群匪人有什麼異能,竟然沒有被滅了去。一來二去的,這圍剿也疲了下來,水師又因為另有任務被調走了。
水師回去了,但這裡的人日子還是得過啊。可這水寇橫行總不是個辦法,於是有人想到了朵家。眾人來到朵家求了朵家能接下此事為他們討個公道,這朵家受了拜託也不推脫,只說量力而為。
朵家那時的當家朵耀,外號青天劍,名滿江湖。為人剛正不阿,做事光明磊落,武德相當,每年黃河發大水都是朵家第一個衝在前頭捐款捐物,救濟的事情從來都是先做了再說,所以朵家在江南以外的地方名聲也是極響。只是朵家向來從商重於從武,所以才沒有在武林中有太多的名聲。
朵耀單槍匹馬地跑去找那水寇之首鄧非,兩人竟然一見如故惺惺相吸。原來那鄧非本是朝廷中人,因被奸人誣陷後辭官,感嘆世間不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