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正是平日裡若陳開出言聒噪時叫其噤聲的一個手勢,陳開一見,當即狂喜道:“你這傢伙,果然沒死,居然還是這副嘴臉,卻不知老陳我擔心死你了!”
陳開這鐵骨錚錚的漢子,重傷之下且不避死,此刻喜極而泣,竟帶著幾分哽咽。
七妙舉動,落在周涵止與賀須彌二人眼裡,竟皆是大驚失色,賀須彌更想不到這三歲小兒也能想的通的厲害關係,此人合該助我,又怎麼會去救那魔教之人,周涵止更是一把抓住七妙脈搏,探其心脈道:“師妹,你此刻救人消耗的是自己生機,快些散去此法,不然妨害的可是自身啊!”
他倒是不管七妙相助哪邊,先緊張的乃是師妹身體,原來七妙所用,乃是源自靈木真氣那生機轉移的法術,先前幾次相救愚痴,更是吸取附近草木精華,匯聚傷者之身,以彌補其潰散的生機,此際除幾人外並無其他生物,七妙竟是用自己的生命力去救此二人,這才令那周涵止大為緊張。
七妙臉上一陣蒼白,真氣為之一滯,她擺擺手,對周涵止示意無礙,此刻見秦逸與陳開恢復了七八分傷勢,乃是收束功力,散去靈木真氣法術,這時陳開一把撲過去抱住了秦逸,細細檢視,只見他身上創口全部癒合,只是礙於傷重身子孱弱,需要休養便可。
賀須彌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望了過來,一手指向七妙,喃喃只道:“你!我實在想不通,你看上去不傻,怎麼會做出如此不智之事,難道卻不知道以那魔教與雷若彤的身份,怎會允許你二人輕進這三仙天呢!”
“師妹……。”周涵止也有如此擔心,心底疑問,只是小聲提醒,七妙卻自不待他多言,一把拽過其袖口,將其扯向孫德宗那邊。
孫德宗心底瞭然,七妙乃是魔教之人這件事他如何不知,故而對這身前變故,早有準備,待這二人站過來時,他略一打量,早知那周涵止氣力已竭,七妙真元也有催動痕跡,顯示亦經歷過一場大戰,他內省自身,乃知體內真氣也已耗盡了七七八八,顯然三人對上那賀須彌,並未有百分之百的勝算。
那邊賀須彌氣惱一陣,面色轉紅,不由一揮金剛法業銅輪,咆哮道:“你二人既不明事理,賀某銅輪之下卻也不在乎再多兩條人命,要戰便戰,納上性命來吧!”
他大聲叫囂,孫德宗皺了皺眉頭,瞥一眼周涵止與七妙,見那周涵止面現猶豫之色,乃對其二人說道:“二位道友既然與魔教站在了一邊,此刻生死關頭,由不得再三心兩意,現下由我牽制,還請你二人主攻這賀須彌,與其一決生死!”
“好!”七妙長聲應道,白衣裙裾招展飄蕩,一躍而出,手中各持兩劍,一把乃是得自張婷婉的那名/器歡雀,另一把卻是其真氣匯聚,幻化出來的一道極寒之劍,原來其平素慣用的兵器寒水劍先前靈性受損,雖有那冰魄相補其缺,令其威力大增,但其受損之甚,此刻仍不能禦敵,乃要待其自主修復,經過一時片刻方可再用。
如此有意無意間,七妙竟一次也沒在周涵止身前用過那寒水寶劍,這倒省下了向其解釋的功夫,只見她左手真氣所化極寒之劍大開大闔,迎著賀須彌斬去,後者勃然大怒,揮舞手上金剛銅輪與其戰作一團,七妙揮劍與其硬碰幾擊,她雖然功力不敵成名數十年的逐北僧賀須彌,但間或用手上那歡雀間瞅著空隙刺過幾下,倒也牽扯了不少賀須彌的心神,乃令他必須提防歡雀偷襲,倒也不能太過全力進攻。
周涵止長嘆一聲,揮動天子扇,腳踩三閒信步,挨近那賀須彌近前,欺身而來,賀須彌怒吼一聲,銅輪舞的更快更猛,更分卻一手猛擊一拳,迎向那周涵止,後者淡然一笑,挪移腳步,竟是扯出賀須彌一個空當,渡過去一股黃庭真氣。
賀須彌一驚之下,只覺一股純陽真氣欲侵入肌體,他大笑一聲,仰首叫道:“小二無知,賀某橫練的功夫,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