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人命如草芥那種冷漠之人,頷首點頭,此事便就揭過,兩人此時無暇深究為何有這麼一對人馬會在夜色中行走城中,因為此夜的古庸城,已經有太多的迷,令人足夠多的疑惑。
二人提起真氣,掠過長空,更添其速,身飛若風,不多時,便來到安樂侯府大門之前,只見此地一片狼藉,打鬥痕跡殘留眼中,七妙與秦雪涵互視一眼,雖然仍是不解,卻也大概瞭解到此地發生過一場了不得的大戰。
便看四周圍混雜的靈氣,七妙閉目感知,竟發現此地真氣異常複雜,其中有熟悉的屬於逍遙宗的,也有陳乃先的恢弘劍氣,此外,竟還有一佛一道兩種真氣,這佛道所遺真氣皆是純正至極,想是來人功力超卓,已至大家頂點。
在不遠處,他更看見一人仰面躺著,似乎死去多時,一辨面目,七妙頓時心中一驚。
那人可不正是前一日有鷹身突然化作人形,出手偷襲他的陳乃先身邊少年麼,七妙自是不知他叫聽晨,此時俯身摸過他的屍身,發覺冰冷的面板下仍留一分溫熱,整個人的身子仍是軟的。
秦雪涵打量過去,他也是高手,自然一眼便知這聽晨小童身上沒有刀劍等致命外傷,乃是被人用真氣攪亂五臟六腑而死,這時七妙忽然一伸手,帶過一縷冰冷氣息,拂過聽晨身子時,這十二三歲卻不幸早死的少年身體頓時化作片片雪花,徐徐消散。
七妙長身站起,嘆一口氣道:“此人乃是被那天沐以逍遙宗凝血術所殺,如此年紀輕輕,真是可惜了……。”
“天沐……”秦雪涵點點頭,面色始現一股不輕鬆的神情,心中也終於動念起了殺意。
此人不能不除,不止他,同一時刻的七妙,也是這般作響。
這時兩人再看那安樂侯府,只見其大門緊閉,府中不現往日張燈結綵,深沉的黑暗中卻透著大別往昔的神秘。
“秦兄,前路兇險未知,你……。”到了這一步,七妙還是不想將這局外人秦雪涵扯進來。
“哎?都到了沈家大門口了,你還想勸我不要進去麼?”秦雪涵微微一笑,淡淡說道。
“好!”七妙也是豪氣,當下不再勸他,兩人向幽深黑暗的侯府中深望一眼,只聽七妙道聲:“小心!”
“一樣!”秦雪涵二話不說,一提即墨寶劍,搶先翻上牆頭,七妙緊隨之後,兩人身影,這就沒入到那安樂侯府,比夜更深、更黑的黑暗之中去了。
這兩人消失了約莫有一盞茶時分,安樂侯府大門一邊的牆上忽然又現詭異變化,只見一面牆磚中異色一閃,一道黯淡的光流過,竟有一個儒生打扮的人手持一扇,快步從中走出,這人儀態睥睨大千,舉手投足,皆是氣勢非凡,只見他略略皺了皺眉頭,心中喃喃道:
“沒想到這安樂侯府,在兩夜一日之中,竟吸引了這麼多的高手進去……”
他揹著手,從牆邊一片陰影踱步到兩一片陰影中去,依舊思考著:“先前過去的,那提劍之人正是秦雪涵,他不知怎的,似乎是清楚了我與其師妹李緲華的死有了關係,竟一路追查我至此……”
“沒想到侯府水牢內竟藏有如此大的秘密,可惜就在我進一步要探查的時候,突然被這秦雪涵打斷,我無心與他拼鬥,只好邊打,邊暫時退出,將侯府之秘,暫時放下……”
“陰差陽錯,我與秦雪涵竟撞入一場比鬥之中,先前魔教之人就要被兵盟劍客打敗的瞬間,因著我倆錯入進爭鬥之中,竟得了逃生之計,而我也正好趁亂躲在此面牆中,而非向沒頭蒼蠅一樣亂闖。”
“這真是一步限期,想我周某一生謹慎,若非黃庭要術大成,斂氣的功夫今非昔比,能收束自己身上所有真氣,同化天地而不被人察覺的話,我還真不敢留在這裡這麼久,寧可殺出去一條血路算了。”
“而先後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