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一日長江邊上,厲千仞循著七妙的計策,帶霹靂手陳開,與乾坤手秦逸避開佔據,三人乘一葉輕舟,沿江而下。
船家於船尾搖櫓,厲千仞立在船頭,只見群山險峻,江水湍急,目之所及,便是氣勢雄渾,倚天而立的徐州府,要知道徐州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端的是雄關漫道,然而天清雲淡,江水悠悠暮色遲,不見天邊壘鼓聲,那份從容悠閒的景色卻又不以兵家為意。
待那徐州府漸行漸近之際,突然從地平線的盡頭駛過幾艘大船,為首的那艘船上,竟也有一個精悍打扮,束著頭髮的漢子抱著手,搖搖立在船頭。
這件這些船上,都掛著一面黑底白字的大旗,這幾面旗無不御風高高飄著,其上各自束著一個大字:厲
厲千仞見此,不由撫掌長笑道:“穆旦,你終於來了。”
對面那個立在船首的精悍漢子見到厲千仞幾人,高叫一聲道:“魔教徒眾,在此拜見千仞少主!”
“拜見千仞少主!”只見這幾艘船上,概莫有四五百人,齊聲高喊,聲勢震天。
“這些人便是我在兵盟時期,扶植成長的一隻人馬……”厲千仞回首對陳開秦逸介紹道“那為首之人名叫穆旦,為人精明,一直做我的副手。”
原來這厲千仞當初帶著手下諸人來此接應厲修鬼種等人,在聞聽他們受正道中人截殺後,便讓穆旦領著他們暫時蟄伏與此徐州府中,而自己單槍匹馬前去援救厲修鬼種等人。
秦逸聞聽厲千仞述說之後,不由問道:“少主,眼下我們已於穆旦兄弟會和,卻不知下一步又要怎麼辦?”
這時大船破水而近,那穆旦一個鷂子翻身,落在厲千仞三人所乘一葉輕舟之上,他單膝跪倒,也是拱手低聲道:“穆旦與眾兄弟們在此,但聽從千人少主吩咐!”
厲千仞沉思片刻,沉聲說道:“吾兄厲修鬼種戰沒,留在邙山的命燈定是熄滅了,此事不久便會傳遍江湖,我必須抓緊時間趕回去,穩住魔教內部。”
他對穆旦說吩咐道:“便令眾兄弟們依舊從水路轉陸路去邙山回合,你便與我們三人一起御劍飛過去。”
他心道帶著一眾人馬前去,一來人多招搖,而來耽擱時辰,不如幾人先御空而去,此行回到邙山,定會為那強奪魔主位子大打出手,叫上穆旦一同陪著,便是多一個幫手,多一份力量。
那邊穆旦聞言欣然應諾,厲千仞便不再耽擱,與留下來的眾兄弟簡單說了幾句話後,便與陳開秦逸等三人一起破空離去。
幾人急急向西而行,咫尺之間已行天涯之遠,想那邙山靠近西域邊陲,處在涼州界內,為一種山脈縱橫之主峰,約莫有百丈之高,遙遙對著西南面終年積雪的祁連山,觀其氣勢,猶為雄偉磅礴。
此處重巒疊嶂,高山壯闊明麗之外,更有涓涓清流流淌在山上,此刻厲千仞等四人御劍行走在雲霄之上,遙遙看著那邙山之巔,隱隱露出一個尖角,其上雲煙浩渺,垂陽落日映照之下,竟現出五彩斑斕的顏色。
厲千仞見那邙山就在眼前,一路還算順利,正要鬆一口氣之時,突然心頭一緊,只感到一股凜然殺氣襲身,他高叫一聲不好,身子向下一蹲,猛地向地面俯衝而去。
這時只見一道光霞異彩閃耀,忽的一聲從那天邊捲了過來,這裡陳開猝不及防,哎呦一聲,正被這道光捲了個正著。
他只覺自己四體百骸一陣發緊,身子竟是無法動彈了,自己不由得高叫一聲,便是跌下塵寰,如那飛滾而下的山石一般,轉著身子向那地面撞去。
厲千仞眼瞅著陳開受制,一手化劍,揮手送去一道劍氣,正是託著陳開緩緩落到了地上。
這陳開托賴厲千仞所救,雖沒有摔成肉餅,但落地姿勢頗為不雅,竟是斜著身子栽在地上,他身子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