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業笑著答道,只見那夏文清面上頓現不鬱之色,然而他卻沒有再說什麼,這邢業一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當先帶路,後面幾方人馬各自警惕,便隨著他踏在石梯直上,魚貫而入了居雲軒大門。
此前七妙並未聽過居雲軒名號,來時目睹,方才知曉,原來此地不同當日曾與之有過交集的靜流居是一間幾進幾齣的大院落,相反它乃是有十數間宅並列組成,其中建築各有特色,又不失整體氛圍,由此一觀,此地氣魄博大,又不失隱者氛圍,果然是一處避世的所在。
眾人依次步上屍體,蜿蜒向上,行過幾棟宅邸,卻見那前方有一處所在探出山崖之外,其上有一被赤紅磚柱挑起來的二層木構小樓,孤立崖壁一腳,彷彿是被淡淡水墨點卻的亭臺,白玉欄杆上雕欄玉砌,四角屋簷上飛簷黛瓦,兩面面窗欞巧布琉璃,有一種別樣的幽致風雅。
紅柱小樓,靠外的那一邊上又多出一腳,乃是用漢白玉欄杆圍著一面不大不小陽臺,臨崖面海,正可聽濤聲,觀浪湧,一覽日月。
此時正有一女子依偎著半邊欄杆,纖手撫弄情絲,來往眾人不僅翹首以望,只見這個女子穿一襲石榴裙衫,寬大的裙襬褶皺成團,鮮紅似火,分外濃豔,這女子揹著身子,似是閉目假寐,往來人聲伴著踏過石梯的聲音,似是將這女子從閉目寧四中驚醒,她悄然回頭顧望。
這一下回頭,似驚鴻一瞥,眾人心中只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心道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女子生在這裡,而七妙離得稍遠,也依稀看得此女嬌眼困憨,只見其玉臂輕伸,輕嘆一聲,正是道不盡的慵懶。
那女子四下裡顧盼片刻,便回身進房去了,只聽孫德宗那邊陳開小聲對秦逸說:“喂,秦老弟,你看到了沒,那女子好像多看了你幾眼呢……”
“休要胡說!”秦逸冷冷呵斥道。
“嘖嘖……。”陳開佯裝受怕,吐了吐舌頭,又小聲嘀咕道“人家女子都不避嫌看過了,你又何必如此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呢……。。”
這此不止秦逸怪他,前面夏文清充滿怨怒的白了他一眼,總算止住了其嘴裡聒噪。
“仙子姐姐,那樓上的女子回頭時稍露面容,回眸驚鴻,確實是國色天香,看上去真是美得不得了呢……。”
七妙笑笑道:“能讓渺華這樣誇,看來她長得確實十分美麗”
“哈,確實,這女子的容顏,若是連旁的女子都要誇讚她,那不是她醜到需要人來鼓勵一下,便是真的容顏美上了天,得到了旁人的真心讚美。”孫德宗一副道骨仙風的樣子,為人不羈,話說的隨意,卻也透著對先前女子的幾分欣賞。
“哈哈”賀須彌大笑道“孫老匹夫,只有這點上賀某倒是與你看法一致,這女娃娃長得確實標緻,老話裡都說女子是紅顏禍水,嗯……怎麼說來著……傾國傾城……。”
他手舞足蹈道:“可是若能讓賀某把這女娃娃娶回家,什麼逐北僧也不做了,道法也不學了,就是日後真的傾國傾城了,我也認了!”
“你這和尚不要胡說八道!”夏文清聞言大怒,張開罵道。
“哦?難道這女娃娃是你家小娘子”賀和尚眼睛眨巴,反問道,他將這夏文清上下打量一番,笑著說“看不出來你還有金屋藏嬌的本領,果然是豔福不小啊……。”
“你你你……”夏文清臉憋得通紅,氣的說不出話來,那夏武明趕忙站出來正色道:“那和尚休要胡說,這樓上女子乃是舍妹夏芝江,豈容你如此言語褻瀆!”
賀須彌見他兄弟倆發作,這次竟是出奇的老實,一抹光頭,嘻嘻笑了笑,竟不接話了。
“芝江……”七妙不由想到:好華美清冷的名字,她心中一動,問夏武明道:“敢問夏兄,這紅柱小樓可有名稱?”
“紅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