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時講究順天行氣,身姿自是飄逸不凡,揮灑自如,卻不似周涵止工於心計,時時算籌,看上去有些做作了。
“你們還等什麼,休要折辱老夫,快殺了我吧!”風行真嗔目怒吼道。
“這……。”周涵止犯了難,這人糾纏胡鬧,若只有自己,登時便可運起黃庭要術斷其經脈,但現在當著七妙的面,總不能胡亂就將他殺害,他犯了難,卻見七妙緩緩走近身前,欠身攙起風行真。
若說先前七妙也是與周涵止一般的想法,這些日子與李渺華相處久了,不說變得悲天憫人,在對待人情性命這一點上,卻也有了幾分改變。
她攙起風行真,見其披頭散髮,發作二色,臉上更很是痕跡深刻,正是一副飽經滄桑的模樣,她心底不由嘆氣,想到這一門之主,若干年來勵精圖治,掌控著整個遼東大地,卻不料一時三刻便讓人將門下精英殺了個乾淨,數十載基業毀於一旦,百戰成空,卻如何能不鬱悶?
她不由得深處袖子,輕輕替老者拂去臉上混著汗跡的塵泥,這輕輕一拂,風行真不由一愣,眼中的癲狂兇厲竟是退去了三分。
夏文清不由皺眉捏起了鼻子道:“這位仙子,他瘋了,莫要可憐他!”
七妙只當沒聽到一般,又是細細打量起風行真來,只見他眼底深處,若隱若現的竟有幾分綠氣纏繞,這不又讓其想到了先前在禁空法陣中,由那寄靈神木施展在兵盟眾劍客身上的靈木傀儡術和宿鶴身上的攝心術,她心底一震,驚道:“難道那寄靈神木還沒有死?”
若是被那寄靈神木附身,這一切便可說得通了,眼下自己卻也沒有把握證實此事,暫時也無法化去這風行真身上的靈木真氣,七妙心道,此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說不得只好先放一放,當下還是先要向其解釋我們是友非敵好了。
只聽她朱唇輕吐,緩緩道:“風門主,我幾人乃是貴門的朋友,並無惡意,請你相信我們。”
風行真怔怔的抬起頭,警惕的看著她,並不答話。
“你卻想想,東亭兄平素為人如何,功法又如何能在瞬間大成,乃至可將貴門若干好手都殺害呢?”
風行真想了想,此女所言倒是不假,想那趙東亭即為其親傳弟子,平素為人如何,自己當然一清二楚,這孩子性子膽小,功力更是不高,但勝在老實,平時有什麼事情交代下去,卻是令他放心。
這樣一個人,又哪來的膽量與本事去做那欺師滅祖之事呢。
他細想之下,腦中漸漸清明,只是又想到那若干人命,心底仍是恨意十足,不由問道:“若不是趙東亭,那又是何人所為?”
“我猜測,極可能與鐵劍門連日來追捕的那功法邪詭的惡人脫不了干係……”
“哦?”風行真心頭一動,似是有所頓悟,然而他又不放心的問道“此事你可能拿得出證據?”
“若給我一點時間,相信便能證實此事……。”七妙不疾不徐應道。
……。。
風行真冥想一陣,再抬頭,忽然問道:“閣下究竟何人?”
“我乃靈霞島上張婷婉……。”
“唉……。”風行真呆了半響,忽然長嘆一聲道“張仙子,老夫便信你一次吧……。。”
繼而他又指著那夏家兄弟恨恨說道:“可是這兩人收我法寶之事乃是千真萬確!”
“可有此事?”七妙轉過頭去問這兩人。
“他撒謊!我們可沒拿他的東西。”夏文清紅著臉,跳腳怒道。
七妙也是嘆了口氣,卻是話鋒一轉,問起另一件事道:“兩位夏公子,此地本有御空禁止,行之不易,卻不知你二人此時來此又有何事呢?”
“嗯……。”夏文清本不欲說,卻見又是仙女發問,他心頭躊躇一陣,還是原原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