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現出一股訝異神色,這時兩道勁光忽然一閃而至,撲通一聲,沒入到那湖水之中,而在湖水深處玉棺之中,那華服貴衣,沉睡多時,面色蒼白的少年忽然睜開了眼,他抬起了手,不可置信的打量起自己。
“我竟然真的活了!”這少年驚喜交加,興奮的都要叫起來,然而張嘴一瞬,一股湖水倒灌進來,這突然間醒悟到自己乃是在湖水之中,一個不留神,一口水已經嗆了進來。
“哎……呦……。”這少年身子扭動掙扎著,卻說不出話來,忽然間,兩團耀眼的光芒驀地閃至,那光芒由小不斷擴大,其中走出兩個身影,正是白衣七妙與那毒宗於冰,只見七妙瞥見正掙扎的少年,一道水寒真氣打了過來,這道真氣托住少年的身子,將其一把拉入光芒之中。
七妙喚一聲起,身周光芒更是高漲,而那湖水忽的沸騰起來,怒水竟掀波濤,彷彿炸裂開來一般,水波高高躍起,向四周散漫,這一瞬間,一個耀眼奪目的光芒升起,那湖面搭起的臺子上眾人看了,無不驚呼。
“兒子啊!”沈侯爺驚呼道。
那抱著手,神情剛毅的漢子雙眼一亮,而天沐眯起眼睛,口中正蹦出兩個字來:“七妙……。”
他身後有兩個漢子早怪叫一聲,御氣破空,向湖面上空衝去,似是要奪那沈家獨子。
只見七妙帶著少年,高飛沖天,他雙手舞動,白衣翻飛,水寒真氣,藍光流溢,流螢似水,真氣充溢,他疾喝一聲,一股勃然龐大的真氣射向四面八方。
此時此刻,這沈家湖中怒波掀起十幾丈高,正在最高點猶帶回落的一瞬,七妙這股澎湃的水寒真氣恰在此時擊在水浪上,只聽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那水浪的一邊蒙上一股白氣,白氣散亂,宛若千軍萬馬疾馳踏出一陣塵囂散亂,滾過水浪時,泛起一片水銀,竟使其開始凝水成冰。
這水浪凝結的很快,僅在一瞬間,諾大一個湖面四周已被堅冰環繞,其中寒氣鋪展,又使人辨識不清,依稀間,彷彿眾人面前佇立的,乃是一座巍峨的城堡,這城堡早早將七妙的身影遮掩了個萬千。
那湧起在眾人面前的水浪早凝成冰壁,其中兩個身影,赫然正是曾站在天沐身後,先前衝向湖泊上空的那兩人,這兩個人依舊保留著向前衝擊的姿勢,身子卻被冰晶凝住,永遠定格在了這個瞬間。
天沐哈哈大笑一聲,起步踏出,一腳接著一腳,踩在虛空上,浮著腳步,緩緩升空,在他的四周,空間開始晃動,本來堅實的冰壁忽然隱隱顫動。
天沐的身上,並未有一絲真氣散出,更無絲毫屬性之力擊打在冰壁只是,然而那凝結的水浪宛若融化的奶油一般,一點一滴的,片片融化,連帶其中被凍住的那倆人的身子一起,融化做一蓬水汽,倒映的這夜空更加悽迷了。
相較七妙,於冰躍出水面的時間少晚些,在他身下,湖水上白氣浮動,水泛銀光,正在凝結成冰,然而寒冰初成,竟在那面對搭好的臺子那面融化出一個大洞來。
一時間,寒水化作蒸汽,撲面來的,是無邊的迷離,於冰正對其衝,看見一個人從那洞中撲了過來。
他心頭一驚,念起御蟲的法決,身周毒蟲正待發作,然而於冰做法時,突然覺得體內一空,竟一絲真氣也提不起來了。
這是迎面的水蒸氣忽然消散,於冰心中一驚,眼前閃亮,只見一人身著藍綠相間的寬大袍子,其上紋飾古樸,狀若鳥篆古文,螢燦七彩,映襯著其人一張略瘦而尖銳,又如秋水長月的一張面孔。
這人眉如柳葉。雙眼細長,其中透露著一股邪魅之色,卻不正是天沐,他束著道發,兩邊而耳垂上各自穿著諾大一個銀環,風聲穿過銀環,喚來一股清脆的響動,勁風吹蕩銀環,映的一陣月光忽閃。
斑斑月光,閃動在於冰眼裡,此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