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槍。◎
溫杳沒有進去, 她把祁煜的話聽了進去,進去後如果馮箬動了手,不論她是否受傷, 祁肆禮都會很難做,她今天過來的目的不是讓祁肆禮難做的。
她就站在殿外, 從包裡掏出昨天偷塞進包裡的兩張協議書,她在馮箬面前晃了晃,“您的目的達到了, 祁肆禮他一整晚都在難過, 所以這兩張紙應該沒什麼用了,我來還給您。”
溫杳把那兩份協議書擱在了門檻裡面。
祁肆禮籤或者不籤,法律上都不會認定馮箬跟祁肆禮不再是母子關係, 但馮箬非整出兩張協議書, 不就是想讓祁肆禮難過嗎?眼下她目的達到, 溫杳又把兩張協議書送了過來,馮箬怎麼也不會再去一趟祁家送這兩張協議書。
溫杳補充說:“祁肆禮並不知道, 我是瞞著他過來的。”
馮箬沒有看那張協議書, 她一直冷冷地盯著溫杳那張跟嵇雪三份相似的臉,幾秒後, 她開口, 高高在上的語氣, “溫杳, 你真大度,嵇雪被祁松年軟禁三年, 你竟然能毫無芥蒂。”
“挑撥離間沒有用, 伯母。”溫杳說:“我母親不在意, 祁肆禮沒有錯, 我為什麼要對他有芥蒂。”
“是嗎?”馮箬轉過身,不再看溫杳,而是仰頭看著殿中央的佛像,道:“溫杳,你恐怕還不知道,祁思義究竟是誰的孩子吧?”
溫杳眨了一下眼,不知道馮箬怎麼突然提起祁思義。
馮箬沒有賣關子,她道:“如果祁思義知道跟自己血脈相關的親姐姐和親哥哥結婚成為夫妻,他應該會是第一個崩潰的人吧?”
“您說……什麼?”溫杳反應過來,緊緊皺起了眉頭。
馮箬這時扭頭,看溫杳震驚的反應,她嗤笑出聲,面上譏諷,“還不明白嗎?祁松年在嵇雪跟你爸還沒離婚時,就跟你媽苟合生下了祁思義那個私生子,你應該記得你媽在國外呆過一年吧,表面上說是進修散心,實際上是養胎。”
“眼下你是祁思義的親姐姐,肆禮是祁思義的親哥哥,你們倆結婚,讓祁思義以後如何自處?你不心疼你的親弟弟嗎?溫杳。”
溫杳腦子如漿糊混亂了幾秒,她知道馮箬說錯了,祁思義根本不是祁松年親生兒子,醫院那天祁思義可以給祁肆禮獻血她就知道了,但馮箬說祁松年跟嵇雪在她婚內苟合的事,讓溫杳不由得懷疑起祁思義跟嵇雪的關係。
畢竟馮箬有一句話說對了,嵇雪在她八歲那年說要出國進修散心,時間正好是一年,而且那段時間嵇雪身形消瘦,營養不良經常嘔吐暈倒,身邊常有私人醫生和保鏢。
當時溫杳以為是溫重華安排的,眼下看來應該是祁松年緊張嵇雪肚子裡的孩子,才安排了私人醫生和保鏢。
祁松年能為愛軟禁嵇雪三年,明知祁思義是溫重華的兒子,那為了跟嵇雪有牽連,養嵇雪跟溫重華的兒子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溫杳從沒想過祁思義會是她的親弟弟,嵇雪也從沒提及過,她直覺祁肆禮知道這件事,但是他沒告訴她。
手機在包裡震動起來,溫杳下意識拿出來看了眼是祁肆禮的來電,她本能要接聽,可思及祁肆禮竟然也對她隱瞞了這件事。
她極輕地抿了下唇,摁了結束通話鍵,收拾了下情緒,看向馮箬,“我今天來找您就這一件事,沒其他事情的話,就不打擾您了。”
溫杳轉身往殿外的樓梯走,馮箬在她身後冷冷地道:“溫杳,幫我跟嵇雪帶一句話,就說我想見她,希等她有空的時候能來一趟寺廟,我有要緊事要跟她說。”
“抱歉馮姨,我母親最近很忙,恐怕不能來寺廟跟您見面。”溫杳頭也不回地說道。
馮箬跟嵇雪兩人並不認識,馮箬能有什麼要緊事要跟嵇雪說,左不過是馮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