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與彷徨,或許需要好幾年後的城長來面對。但是現在,他們是崩潰的。
送冉家的葬禮和仇家是一起辦的,選用的也是同一塊墓地。仇父病好後親自操辦了所有。並且跪在冉家老輩面前磕頭“要不是我與小馮拉著他們一起旅遊。。。也不會。。。”
冉婆婆年邁的身子彎下腰來,哆哆嗦嗦的扶起了這四十多歲的男人。用鄉話安撫了他自責的心“這不是你的錯。”
雨漸漸下起,朴樹迷離的掩蓋住表情的傷痛。倆個小孩破天荒的互相同情了起來,牽著手站在墓前相互安慰。
冉爺爺不懂文化,財產交接和房子問題以及意外險之類的複雜東西全部是讓仇父幫著弄的。
孤零零的冉小輕坐在客廳了,冉奶奶用牙口漏風的嘴慢吞吞說“孩子,別哭了。跟奶奶回鄉吧。”
冉爺爺幫忙收拾著行李,用各式各樣的布蓋住傢俱後,踏上了回到家鄉的路。
依稀是磚房老瓦,下雨時會房頂會變得潮溼。她坐在床上能透過臥室的視窗看見院內被雨淋溼的土狗們。雷打幾聲後,她便悶在床上哭泣。
爺爺奶奶不是爸媽,這種情分是不一樣的。
整個暑假冉小輕都在恢復情緒中,最終接受了現實。開學時她領著錢踏上了大班車從新回到A城,那個冉母一直勸說她上的五中。
冉爺爺本是反對,死活讓小輕呆在家裡幹活,等過個幾年找個人嫁了,再生個胖娃娃更好。冉奶奶嘆氣的搖搖頭,對不知文化的爺爺說“老伴哎,時代不一樣咯。”
五中環境正如冉母所說,是一所非常現代化,管理教育都很全面的初中。學校實行宿舍制度,一間房屋八個人。
交報名表時,老師會用十分欣賞的眼光來看待冉小輕。覺得這姑娘獨立自主很好強,不僅自己帶著錢交學費,自己尋找教室,還能自己找到寢室打理衛生鋪床。
就連寢室那些室友的父母都對冉小輕刮目相看。一邊對自己女兒說“你看看人家小妹妹,跟你歲數一樣大。都是自己來報名的,人家父母都沒跟來。你連鋪個床都要喊你老媽子動手。”
睡在隔壁鋪的室友撇撇嘴對他老媽回“哎喲別老拿我跟別人比好不好,我在家還不幫你洗碗來著?”
“黑你這熊孩子,你自己吃飯的碗怎麼說成幫我洗?那我幫你吃飯好不好?”
母女倆鬥嘴斗的那叫一個樂,把隔壁鋪的人都逗笑了。唯有冉小輕覺得略有尷尬,甚至感覺聲音都刺耳了些。
中國大媽們就是八卦,就是好奇。見著冉小輕鋪好了床單後無所事事的坐在床邊,便上去搭腔“小閨女,家裡大人怎麼沒來呢?”
“噢。。。父母都死了。”
頓時一片鴉雀無聲,還她了一個寧靜的瞬間。
她不會去刻意隱藏家裡的事情,凡事都只是如實回答罷了。沒有別的目的,也不刻意撒謊。這一切不過是一個人問起,她便回答。如此而已。
校門口聚集了一波女生,好奇的看著金髮藍眼的少年。白種人的面板顯得滑嫩嫩的,深邃的眼神像一汪清潭水。
冉小輕一眼就認出了此人,而他正巧也看見了胖乎乎的她。興高采烈的叫到“小輕!”
說完一陣狂跑,拖著花輪行李箱直衝莽撞的到冉小輕跟前問“是。。。小輕?”
冉小輕也疑惑問“是。。。王聰?”
“哎呀媽你咋又胖了?”
“哎呀媽你咋長這高”
她瞅著眼前這不知吃了啥激素長大的娃,頓感外國人的體格就是不一樣。他這根本就不像十二歲的娃該有的身材,像十六歲的。
一個豎著長,一個橫著長。作為多年的筆友肯定是要相互吐槽一下的。
王聰人家那是喜歡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