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深要答案,她不能不給。
她從臉上收回目光,有點悶悶地目視前方,「沒有啊,你哪裡都做得很好!你為什麼要懷疑自己做得不好?人際交往,你這麼沒自信的嗎?」
「不是人際交往我沒自信,是……」
溫暖等著賀深的回答,等了好一會,沒等到後續,奇怪地望著他。
又等了一會,他依舊沒有往下說,她忍不住問:「是什麼?你幹嘛不往下說?是我不能聽到的東西,還是你不想說?」
「你以後會知道的。」
同樣的話,溫暖在第一次問賀深喜歡的人是誰,她就聽到過了。
現在又聽到這樣的回答,她不禁挑起眉,「你不想回答的問題,都喜歡用『你以後會知道的』這種方式來拒絕別人嗎?」
「你很想知道?」
「我想知道,沒用,你又不說。」溫暖沒刨根問底的愛好,賀深不願意說,難道她拿鏟子來撬開他的嘴巴嗎,「所以,你那樣回答,是不是有敷衍的成分?」
她不是故意倒打一耙,是想轉移賀深的注意力,不要在他問她的問題上停留,她根本經不住他問第二次,瞎編亂造的理由,他會不相信的。
「我沒有敷衍你。」
「好吧,我勉強相信你。」
說完,溫暖趕緊讓賀深把車速加快,他們速度太慢,旁邊的車超個不停。
車子平穩地行駛,他們沒有再說過話,要避免被賀深又看出來她不想跟他獨處,她拿著平板電腦,爭分奪秒般地處理工作。
溫母今天要加班,只有溫父在家,溫暖帶著賀深回到父母家時,看見父親一個人在。
溫父接到女兒電話,便開始準備迎接賀深的上門。
一見到女兒和賀深,溫父眉開眼笑,伸出右手,「賀總。」
賀深握上溫父的手,勾唇道:「伯父客氣了,叫我名字就好。」
握完手,溫父手心向上地對著沙發,「坐。」
在他們握手的時候,溫暖已經坐沙發上了,現在,賀深坐她旁邊。
溫父本想和女兒坐一張沙發,奈何賀深比他先行動,唯有退而求次地坐他們對面的沙發。
賀深今天上門目的,是因公事而來,溫暖自然把話題直接切到公事。
財神爺答應融資,能解維克的燃眉之急,也能將維克從水深火熱的狀態拖出來,財神爺提出的條件,溫父知道女兒全答應了,今天他們三個坐在一起談事情,他主要是瞭解情況。
談得很順利,見外面的世界黑透了,溫父道:「暖暖,你去廚房看看,晚飯準備好沒?」
有客人上門,自是沒有讓客人餓著離開的道理,溫暖二話不說地起身去廚房。
女兒不在,作為父親,溫父忍不住地向賀深誇起女兒。
他在女兒這個年紀,賺到錢剛夠餬口,女兒則不同,已經擔得起重任,他不在公司,事情全部交給她,她能辦得妥妥噹噹,還能連著找來融資。
賀深眼眸中浮現笑意,認真地聽溫父說話。
溫暖從廚房裡回來,發現父親和賀深不談公事了,她成為他們聊天的主題,尤其是聽到她父親誇她,她腳趾想動工扣一座城堡。
她忙阻止父親,道:「爸,可以吃飯了!」
語畢,她輕輕地拍了拍賀深的肩膀,「走吧,跟我去餐廳。」
她手還沒離開他的肩膀,下一刻,手就被抓住了。
並非初次被他抓住手,熟悉的暖意,再度包圍住她的手,她大腦空白了幾秒,呆呆地注視他。
賀深鬆開她的手,神色自若地道:「飯前要洗手,洗手的地方,是在餐廳嗎?」
一聽,溫暖以為賀深剛才抓住她的手,是擔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