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 只能甩給她父親了。
否則,她找不到其他藉口。
賀深並不能接受這個解釋, 問:「我和你爸聊天,你為什麼要尷尬?」
溫暖絞盡腦汁地道:「我剛剛說了呀, 我這個人比較容易尷尬, 而且,你和我爸聊的東西,我爸有點像查你的戶口,你是第一次去我家作客, 我爸他……你應該不介意吧?」
「我不介意,你也不用尷尬,更不要躲著我。」
「抱歉,我沒想太多。」溫暖試著從賀深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奈何賀深力氣沒減少半點,她抽不動,「我跟你解釋清楚了,你能不能鬆開我的手?」
光記得弄清楚她躲避他的原因,賀深忘記自己抓住溫暖的手,經她提醒,急忙鬆開她的手,「不好意思,我剛才是一時著急。」
溫暖相信賀深是一時著急。
不過,他的著急,夾雜了奇怪的東西。
她抬起被賀深抓過的左手,忍不住仔細地端詳賀深的神色,不像剛才的晦暗不明,但也不像他平時的樣子。
回想起來,他剛才似乎情緒有點控制不住。
他對待她不想跟他獨處,和不想看到他,他那種情緒,好像超過了他們當前的關係而該有的。
不知道是否她想多了,她覺得這種情緒是含有點害怕。
害怕她不理他?
越推測,溫暖腦細胞越不夠用,腦子也變得一團糟。
她難以置信,賀深怎麼會害怕她不理他。
若是,要害怕,也該是她害怕他不理她。
他現在可是維克的財神爺!
溫暖大腦繞不過彎來,注視一會賀深,道:「沒關係,我不在意,你不用放在心上。」
「好!那你不要因為尷尬,不想見到我。」
「抱歉,抱歉,是我的問題,我下次不會了。」溫暖感覺自己要學聰明一點,下次再尷尬,她表面也得鎮定自若,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自然地和賀深相處,不能被他看出來。
朝賀深道歉地笑了笑,她指了指前面車子的方向,示意他們去找車。
車庫面積廣,兩人車子停放在靠近的位置,溫暖先上車,開車從這裡離去。
他們有一段路是相同方向的,賀深由始至終,車子都跟在溫暖的後面。
溫暖本來沒注意到賀深在後面,問題是他的車子很好認,一眼就能輕鬆認出來。
開車時,要專注觀察路況,及時做出反應,但她仍有些分心。
想昨晚在她家發生過什麼,賀深在車庫的行為,以及問她的問題,她情緒也亂了,有什麼在悄悄地變化著。
來到公司,溫暖整理好情緒,進入工作狀態。
直至傍晚,她助理進她的辦公室,提醒她今晚有個宴會要參加。
人只要活著,就一定會有交際這種東西,她忙工作忙得不可開交,能推的交際,幾乎都推了,唯獨借過溫家錢的一個長輩,有孩子訂婚了,舉行訂婚宴,她沒法推掉,也不能推掉。
訂婚宴開始的半個小時前,她匆匆下班,拿著家裡司機送來的禮物,趕往酒店。禮物是她父母準備的,她父母不去訂婚宴,她是作為溫家的代表去參加。
長輩是s市的土著,家族早富過三代了,家裡人發展不止在商界,其他領域也出色,孩子訂婚是喜事,邀請的賓客十分多,基本上,非富即貴。
由於惦記著沒處理完的工作,溫暖想在訂婚宴上待個二十分鐘左右,就趕緊找藉口溜了。
然而,事願人違。
她一露臉,便有人看似關心地來詢她近來的情況,一個人支撐維克是不是極其辛苦,她父親身體什麼時候能好。
關心是假,看笑話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