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癆病鬼將盒子交給我,“不用我教你吧,在他最痴迷的時候貼上去,這樣被發現的機率會小得多。”
我當時的臉一定很臭,這人真討厭,那眼神如此的直接,彷彿我身上的衣服都不存在了,我毫不示弱的瞪回去,故意很誇張的看了看癆病鬼身上的傷:“那個傷是黑木翼乾的?”癆病鬼不屑的看了看傷口,整理了下衣服站起來,順便哼了一聲,當是承認了這個傷正是拜黑木翼所賜。
“他為什麼打傷你?”記憶中黑木翼傷人的事情還是比較少的,他就愛偷財寶和勾搭人。
“因為我上了他最愛的人。”癆病鬼,臉上泛起邪惡的笑容,“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確定我很快就會知道。”
“誰,伯裡奇嗎?”我忽然覺得有些彆扭,我是不是問太多了。
果然,癆病鬼冷冷瞪了我一眼:“這個你不必知道。”
“好吧,好吧,那我們就合作好了,對了,我要怎麼稱呼你啊,總不能就叫你嘿,喂之類的吧。”我開始很期待跟癆病鬼的合作,那小子人手很多,來頭不小,比我單打獨鬥有希望多了吧。
“叫我阿萊,萊茵河的萊。”癆病鬼狡猾的道,不告訴我真名,跟黑木翼一樣也是假名字吧,我這樣想著,忽然覺得我真是在冒險,如此輕信一個陌生人的話,不是很冒險嗎?
不過至少他不想要我的命,不然就憑剛才那些人,我死十次都不止了。
“阿萊是吧,祝我們合作愉快,”我十分友好的伸出手,阿萊彷彿沒有看見的走過,並沒有跟我握手的想法,我尷尬的收回手,靠,我又一次被鄙視了。
“明天這個時候來找我,我告訴你林肖的藏身處,但是不許帶警察,我討厭警察,明白嗎?”
臭小子,真想扁他一頓,我是好打著哈哈:“好,一言為定,喂兄弟,不如我請你去喝上兩杯?”
“哼,你配嗎?”阿萊很不屑的回頭瞪我,好吧,如果他真討厭我就不會回頭,不過是個被寵壞的病孩兒,我自我安慰道,我比他大,我不跟他計較。
“喂知道你為什麼身體不好老生病嗎?因為你脾氣太大,人老不開心就會生病,你聽說過嗎?笑一笑十年少,還有……”
咔嚓一聲,身後幾個彪形大漢用槍指著我的頭,我舉起手:“嘿嘿,我就,不羅嗦了,你知道的,不解釋。”
看著那群人走遠了,我收拾收拾心情,繼續去查我那剩下的五十多家性保健品店,不可以只想著靠別人,我想起佛爺從小教導我的話,咬咬牙,邁著已經十分疲倦的腿向前走去。
迎面過來一群嘰嘰喳喳的小學生,我忽然很有感觸,人要是不長大該多好,小時候無憂無慮,長大了卻總要活著爾虞我詐之中,我想要做個正直的人,卻常常身不由己隨波逐流,如果有一天,我能夠自由自在,不被任何事情任何人所約束該有多好。
我仰望著蔚藍色的天空,看流雲脈脈的飄過,黑木翼,我在與你為敵的路上越走越遠,已經——回不去了。
整整一個下午,雖然我和隊友們做了地毯式的搜尋,還是連根林肖的毛都沒有找到,我對所謂保健品的知識倒是越來越多了,有些甚至是觸目驚心的,我不知道那麼大的東西,放入身體裡面是什麼樣的感覺,真的能有人從中得到快樂嗎?
我從小怕疼,打針、受傷甚至被佛爺追打,我都害怕,我可以死,但是不能忍受疼。好吧,我是個怪胎,我記得林肖最經典的一件案子,是他將一個人的那啥用繩子緊緊綁住,然後拼命給他灌酒,很多很多,有多少呢,也許是幾十瓶吧,灌倒酒滿到喉嚨口了。
然後一刀把人給閹割了,看到血水混著酒水從切口處像洶湧的波濤般冒出來,這是林肖口述的,他說:“真他孃的壯觀,像夕陽染紅的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