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想過這麼長遠的事情,這些很可能生的情況。
“事已至此,現在王冰不可能毫不設防的對你吐露買兇謀殺軍哥的資訊。你既然有膽量擅作主張,就必需等待因此造成的結果。我可以提前告訴你,原本那個潛伏的女孩不必做惹人懷疑的事情,但是現在她不得不做,以求掌握更多有價值資訊。她可能因此丟命,守候殺手降臨的前線人員可能負傷,也可能中彈身亡。我不希望會有這樣的結果,但如果最後還是往壞的方面生了,我會如實讓你知道。”
陳依被說的心情慌亂,萬沒想到這次擅作主張會帶來這樣的影響。他無法喊叫說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不是他的錯。
“師父,你再給我一耳光吧!”
“耳光我是不想再給你了,今天你從這裡跑回市區,三十多里路夠你當作教訓了,記住,是跑,不準停也不準走路坐車。”
王佩琪回到車上,車窗關上前,鄭重其事的最後提醒告誡他。
“善與惡的立場清楚分明,容不得模糊。你必需認識到這點,必需記住,道不同不相為謀。”
紅色跑車駛離山頂。
寒風陣陣。陳依遍體生寒,不是因為風,而是他的心寒。他今天才意識到做這種事情絕不是電影動畫裡面那樣,一句‘代表月亮懲罰你’或者‘接受正義的審判吧’就能消滅敵人,然後甩甩衣袖,高高興興的如常生活。更不是心存善意就能感化邪惡的心靈迴歸正途,從此兩相融洽的結為知己。也不是一句‘我們是兄弟’就能遇到任何事情就不管不顧的彼此為對方兩肋插刀。
“道……不同,不相…
陳依喃喃唸叨這句話,終於有所明悟。
於是開始朝山下跑,毫無怨言的跑,只盼師父口中那個讓人敬佩的女孩不要因此出事,那些即將跟殺手戰鬥的人也不要出事。
………【第三節 樹倒獼猴散(中)】………
三十多里路的距離陳依根本不曾嘗試。
那種沒多久就喘不過氣的感覺,每一步都彷彿不能控制只求著地的虛浮感,恨不得不顧一切只求能停下來休息的放棄念頭……無不深刻印進腦子裡。
當他比走路還慢的跑回家時,已經下午六點多了。
陳母看到他衣服溼透,臉比紙白的模樣嚇了一跳。
“你咋回事?”
“體育課兩千米。”陳依頭都懶得抬,回房間抓了換洗衣服就鑽進洗浴間。
“才兩千米就這樣。”陳母話音方落,陳父已經接上了話。“身體就是要鍛鍊,按我說你們的體育課跑兩千米就太少了……你平時就該多練練,你看xx的娃子體育多好,人家那跑三千米都能堅持下來,你才兩千米算什麼……”
陳依開著花灑靠瓷磚上只顧衝冷水,這種天氣洗冷水並不是他的習慣,只有精神不太好又希望提神的時候才會這麼幹。剛開始會覺得冷的受不了,但克服心理因素後其實也沒那麼冷,漸漸的會覺得挺舒服,衝完後反而會因為體表溫度的降低感覺特別暖和,甚至熱。
這是很有效的辦法,因為他晚上還需要去王冰家裡。
他剛洗完澡時陳母就在外頭叫,說有電話,陳依忙說馬上出來。
穿好衣服出來時,陳母正拿著話筒,審犯人似的盤問。
“哦,你也讀初一啊。家住哪裡?父母是幹什麼的?什麼學校的?……”
陳依一把奪過話筒。陳母不滿的嘀咕抱怨道“問問都不行啊。”
陳依沒好氣的道“想了解改天我帶她來吃飯,你慢慢了解。問的跟審犯人似的。”
陳母無話可說的走開了,沒幾步又停步回頭打量,見陳依盯著她,沒意思的回了廚房。
“小樂吧?”
電話那頭這時才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