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攙扶起來的姚安抹著淚,兇狠的目光猙獰而惡毒的盯著商弈笑和姚修煜,要不是來之前韓芸三令五申的不准她撒潑,姚安此刻絕對已經撲上來廝打商弈笑了。
而四叔公也被氣狠了,鐵青著老臉,不過聽姚安昨晚上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四叔公雖然喜歡倚老賣老,可那是面對小輩,如今在姚家的祖宅裡,面對的是要姚老爺子和老夫人,四叔公自然收斂了幾分。
韓芸收回目光看向姚老爺子繼續開口道:“剛剛伯寅就打聽了,報警的是人笑笑,所以這事……”
餘下的話韓芸不需要多說什麼,親疏有別,姚安是外嫁女,而且還是旁系,商弈笑可是姚家嫡系,是姚仲冉失蹤多年的長女,兩人放在一起,孰輕孰重根本不需要明說。
“你那個不成器的小兒子幹了什麼事?為什麼是商罪科來抓人?”姚老爺子人老了,可是腦子依舊精明很,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在外界蔡坤是一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紈絝,但他即使得罪了商弈笑,那抓人的也應該是警署,而不是商罪科。
翹著二郎腿,姚修煜嗤笑一聲,搶先一步的開口:“蔡坤沒幹什麼大事,他只不過欠了鴻運賭場兩個億的賭債,沒錢還債了,就找了幾個亡命之徒綁架了笑笑,逼迫笑笑在財產轉讓書上籤了名字,然後拿著轉讓書去了首一金融,將賬面上的一億五千萬挪過去還賭債了。”
聽完姚修煜的話,姚老爺子火氣蹭一下湧了出來,商弈笑現在是什麼情況?不單單左手臂還打著石膏,肚子裡還揣著一個小包子,那些亡命之徒一旦起了什麼壞心,那絕對是一屍兩命。
一看姚老爺子震怒了,連老夫人都冷了臉,姚安心裡頭咯噔了一下,滿是怨氣,小坤也算是姚家的孩子,商弈笑這個賤人算什麼東西,不過是過繼過來的賤人,他們為了維護這個賤人竟然對小坤的死活不管不顧!
“堂叔,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姚安壓抑下心頭的忿忿不平,一邊哭一邊繼續開口:“鴻運賭場和李家關係密切,小坤欠下賭債之後,他們就將小坤打的一身都是傷,我這個當母親的能有什麼辦法?錢沒有了還能再賺,小坤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
聽到姚安這樣的哭訴,老夫人心裡頭倒是有幾分動容,養出那樣惹是生非的紈絝,身為母親,姚安的確無可奈何,但是即使同情姚安,老夫人也不會鬆口,他們再可憐,可是笑笑卻是無辜的。
“現在知道哭,當初為什麼讓蔡坤去了賭場!”姚老爺子冷言冷語的質問著嚎啕大哭的姚安,心裡頭明白她的謀算,不過是仗著自己也是姚家人,挪走的也就是一點錢而已,到時候難道笑笑還能找姚安逼命嗎?
聽到姚老爺子這冷血無情的話,想到被關押的小兒子,一臉疲憊不見半點光鮮亮麗的姚安死死的攥著拳頭,轉過頭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商弈笑面前,“笑笑,姑姑求求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就放過小坤吧,我給你磕頭了!”
姚老爺子和老夫人臉色變得更難看,身為長輩給晚輩磕頭,這是要折了笑笑壽,分明是逼迫笑笑必須答應放過蔡坤。
看著頭磕的砰砰響的姚安,商弈笑神色卻是一片平靜,不憤怒也不心軟,就好似根本沒有看到姚安在磕頭一般。
四叔公一直在隱忍著,因為他已經知道商弈笑對外是姚修煜收養的乾女兒,可他更清楚姚老爺子對姚思煜的愛護,愛屋及烏,所以四叔公不敢以長輩的身份強壓商弈笑。
但是看著自己嬌慣了一輩子的女兒伏低做小的磕頭賠罪,商弈笑卻無動於衷,四叔公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養不教,父之過,小坤犯下這樣的錯事,是我沒有教養好女兒沒有教好外孫,我給你磕頭賠罪。”
四叔公這話一說出口,姚老爺子的臉徹底冷下來了,這一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