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懷疑沒有一點推拒,他那麼信任自己,相信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強烈的對比再加上情感上的偏移,讓沈夫人對手機另一頭的鄧鶴翔充滿了感激和歉意,“鶴翔,你查到什麼了嗎?商奕笑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嗯,我懷疑她是趙家的人,思雪,這件事很複雜,趙家估計在下一盤大棋。”鄧鶴翔語調嚴肅的了幾分。
此刻他站在書房裡,明明已經是快五十歲的年紀了,可是保養的卻是極好,身材挺拔,文質彬彬,乍一看就跟四十歲的男人差不多。
“思雪,我已經訂了早上五點半的飛機到和江省,事情有些棘手,我當面和你說。”鄧鶴翔語調裡滿是關切和擔憂,可是臉上卻是深深的嘲諷和陰謀即將得逞的得意張狂。
“好,我等你過來。”沈夫人又聊了一會兒,因為是五點半的飛機,距離現在也就兩三個小時了,擔心對方身體熬不住,沈夫人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通話。
臥房裡死寂般的安靜,沈夫人握著手機,臉上帶著幾分不捨,可是一想到明天對方就要過來和江省了,沈夫人心又砰砰的加快了跳動。
這麼多年了,雖然他每年在自己的生日和其他節假日都會發祝福慰問的資訊,每一年他們相識的那一天,他甚至會特意打電話過來。
只不過沈夫人從沒有接過電話,看到那些資訊也沒有回,她已經結婚了,有了丈夫和兒子,那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只能永遠的留在她的記憶裡。
這一次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沈夫人也不會聯絡鄧鶴翔,只不過她沒有想到自己開口了,他就不管不顧的幫自己,這份心意讓沈夫人在深深內疚的同時又感覺到暖暖的幸福,而這種感覺是沈父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給予過她的。
第二天清晨,夏日的陽光明烈刺眼的灑落下來,空氣裡都瀰漫著一股燥熱的氣息,吳旭安安靜靜的坐在精神病院角落的臺階上,大太陽直直的照在他身邊,不遠處就是樹蔭,可他像是感覺不到曬一般,就是不會挪一步。
有醫生和護士從這邊走過,只是平靜的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了,經過院方的診斷,吳旭因為服用大量的芬哆吶引發了神經性疾病,不過他沒有任何攻擊性和暴利傾向。
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在角落裡安安靜靜的坐著,等到吃飯的時候,他也會很安靜的去吃飯,然後又回到原地坐著。
而一旦你想讓他換個地方,會讓吳旭極度的驚恐,甚至大吼大叫。
熟悉了他的情況之下,院方這邊就懶得管他了,隨便他坐著吧,反正到了晚上他就會乖乖的被護士送回房間去睡覺。
“抱歉,商小姐,吳旭因為牽扯到汀溪山莊的案件裡,而且他本身也是謀殺未遂,所以按照規定,沒有警方的通知,我們不能讓你探望吳旭。”劉院長抱歉的開口,拒絕了商奕笑探視的請求。
吳旭刺傷了沈夫人,差一點導致她喪命,這也是因為他被確診為精神病患者,而且病情相當嚴重,這才被送到了精神病院,否則吳旭現在肯定是在看守所等待法律的審判。
商奕笑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看來吳旭這邊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否則院方何必阻止自己探視一個精神病的病人,至於上一次,商奕笑是和譚亦一起過來了,自然是一路放行。
“稍等,我打個電話。”沒有強求,商奕笑說了一句,轉身向著辦公室外走了去。
走廊盡頭,商奕笑看了一眼四周,隨後撥通了邋遢大叔的電話,“我在精神病院,幫我疏通一下……對,我要探視吳旭……”
雖然雷霆這邊的關係不可能比得過譚亦,不過商奕笑暫時沒法子聯絡他,所以只好讓雷霆這邊走走關係。
五分鐘之後,電話響了起來,劉院長接起電話,聽著聽著臉上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