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了出去。
不消片刻,他帶著兩個小孩返回,劫火一看見那兩個小孩,開心地說:“你們是客棧的哥哥姐姐!”
倆孩子對視一眼,道:“是你?你也來了?”
劫火見他們平平安安地,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便老氣橫秋地鬆了口氣,“太好了,我爹爹很快就會接我們回去啦。”
小男孩不樂意道:“回去?這裡很好玩兒啊,我還想多玩兩天呢。”
小女孩也點點頭:“是啊是啊,比小布老虎好玩多啦。”
他們見劫火還像抱寶貝一樣抱著那個醜了吧唧的布老虎,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一些有趣的東西,劫火畢竟是小孩子,不懂明辨是非,見他們說的興奮,自己也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真的……那麼好玩?”
之前那個年紀稍大些的男孩撅著嘴道:“你要是不信,我就帶你去見識見識!”
劫火心裡一動,剛要答應,可想到雲天的叮囑,他又拒絕了,“……我要等我爹爹。”
“──哦?小弟弟,你爹爹是何方神聖啊?”
隨著一個清亮的聲音,走進一位風姿綽約的青年人。他看過去不過才二十來歲的年紀,舉手投足間卻很有氣勢。
那大男孩看見來人,立即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幫主。”
劫火豎起眉毛:“你是壞蛋的頭兒?”
“壞蛋?”幫主牽起嘴角,“小家夥,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做了壞事?我將他們帶到這裡,給他們吃喝,派人陪他們玩,還贈予他們許多有趣之物,怎能說我是壞蛋?那你說,我該如何做才算是一個好人?” 此人膚白勝雪,肩上圍了一條純白無暇的狐狸尾巴,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陣淡淡的藥香,想來定是長期浸淫藥物煉製,才會擁有這般奇特的氣息。
劫火張口結舌無言以對,雲天總是將他護在懷裡,從沒讓他和一個臉皮夠厚的成年人針鋒相對過,此刻,過度溺愛的“弊端”就顯現了出來……
“好啦,大清早的,你肚子餓了吧,先吃點東西暖一暖。攀兒,你去拿些吃的給他。”
攀兒就是劫火睜眼以後看到的男孩,他聞言應了一聲,邁著小腿跑了。
等待食物的過程中,穀草幫幫主問道:“你叫什麼?”
劫火不安地說:“……爹爹說不能把名字告訴壞人。”
“呵呵,你都是小男子漢了,怎麼還是爹爹長爹爹短的,真沒有擔當。”
劫火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是“男子漢”,眼睛亮了一瞬,“……我,我叫劫火。”說完以後他似乎覺得對方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可惡,就反問了一句:“你呢?”
“我叫凌襄。”幫主大方地回答。
凌襄不是個能讓人一見驚豔的人,卻白得十分剔透,像是白玉雕鑿而成,一笑起來更有種寒冰消融的味道,劫火不由晃了晃神。
這時攀兒拿了吃的回來,居然是劫火非常喜歡的壽桃包,他也不再客氣,大口大口地開動。
凌襄就坐在旁邊,直到他吃完,才溫柔地擦了擦他的嘴角道:“別害怕,我抓你來,不是想害你。而且,你是我抓的最後一個孩子,等我煉成了赤血凝華丹,自會送你們回去。”
劫火此時已不再怕他,惴惴地說:“我想爹爹。”
“你爹爹不會來的。”凌襄笑了笑,起身一揮衣袖,淡然離去。
雲天和賀臻被攔在穀草幫大門外。
有弟子道:“抱歉,幫主今日身體不適,不見外人。”
賀臻跳腳道:“我們不是來看那病秧子的!”
雲天將他拉到身後,客客氣氣地一笑:“在下冒昧前來,多有不敬……”他說著湊近弟子甲,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不知貴幫的‘紅顏軟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