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爺與王妃真是伉儷情深啊,實在令人羨慕,下官敬二位一杯!”那留著兩撇八字鬍的官員端起酒杯果斷地一飲而盡,雲天正想著要不要回敬一杯表示禮節時,卻見趙海傾輕輕對他搖了搖頭。
另外兩位男子也敬了酒,隨後那燕馨茹便軟聲細語地說:“小女子不勝酒力,就以琴代酒,為王爺王妃獻一曲《曦月和》,恭祝二位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雲天雖然沒把他們的祝福當真,不過這燕姑娘彈琴真是一絕。婉轉的音調在她指尖如流水般徜徉,配著她美如鶯啼的歌聲,讓人著實覺得是一種享受。
她一曲唱罷,所有人都在回味這優美的聲音時,卻聽見雲天啪啪啪地鼓起掌來。
“姑娘好琴藝!真是那個……繞樑三日,餘音不絕啊!”
燕馨茹抿嘴一笑:“王妃過譽了,小女子不過略通琴藝而已。”
“你這樣算‘略通’,那怎樣才算‘精通’啊?”
“說起京都琴技第一人,自然是鍾宰相之女、鍾靈小姐才擔得起這個名頭。”
燕馨茹並不知道這幾個人的“愛恨糾葛”,只實事求是地說了這話。鍾靈自小拜琴聖為師,加上她出身高貴,性子活潑,有那獻藝的機會便去露上兩手,自然比其他養在深閨裡的女兒們出名許多。
燕馨茹說者無心,而其餘幾人聽了,卻不由有些尷尬。
鍾靈本該成為趙海傾的妻子,可如今做了王妃的卻是一個男人。幾人惴惴不安地看向寧王,發現他面上並無不快之色,反而溫和地瞧著雲天,這才放下心來。
有人道:“哈哈哈,鍾小姐琴藝再美,我等也是難得一聞,自然馨茹姑娘更勝一籌。來來,再彈一曲吧……”
席間的氣氛終於變得自然起來,雲天瞥向趙海傾,發現他正端著酒杯出神,便小聲調笑道:“怎麼,覺得可惜了?”
趙海傾平靜地回望他,道:“愛妃認為本王該不該可惜?”
雲天的手掌在脖頸處劃了一下,“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可惜得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恨不得把這個膽敢阻攔我美滿愛情的男妃一劍砍死。”
雲天這話本是玩笑,他料想趙海傾也不會放在心上。天下好女人那麼多,他真喜歡的話,憑他的家世品貌,還有誰不肯嫁?自己雖然是他的“正妻”,但卻不會阻止他納妾嘛。
寧王不置可否,只高深莫測地看了雲天一眼。
這頓私宴散了以後,雲天和趙海傾一同坐上馬車,向王府駛去。
途中趙海傾態度冷淡,完全不像剛才那麼殷勤,就跟人格分裂似地。他始終把腦袋朝向窗外,似乎連看一眼雲天都嫌多餘。
雲天越發肯定他剛才是故意做樣子給那幾個人看,可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王爺,這個還你。”雲天掏出方才寧王送他的玉佩,遞了過去。
他並非是想討好寧王,而是忽然覺得拿寧王的東西很沒有意思罷了。既然是不相干的兩個人,那麼牽扯便越少越好,他是打定主意絕對要找機會離開寧王府的,沒必要再去佔寧王的便宜。
寧王還是沒有看他,只淡淡道:“愛妃拿著吧,本王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哦?我跟王爺不同,我收下來的東西隨時都可以還回去。”雲天見他不要,乾脆把玉佩塞進寧王手裡,又笑道:“王爺愁眉苦臉的,可是在心疼這個?罷了,你送我玉佩我也不敢拿去賣,更不知道它值幾兩銀子,到時候被人誆了都沒辦法,還是把它留給懂得它價值的人吧。”
這玉佩確實是一件名貴的東西,否則趙海傾也不會把它掛在身上。雲天不是笨蛋,知道拿人家手軟的道理。趙海傾見他不肯收,便也不再推辭,將玉佩重新掛回腰間,道:“既然如此,本王明日便給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