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呢?」
沈黎追問道。
段清澤就站在沈黎身邊,一般沈黎在處理事情時,沒有必要他不會插話,只是在一旁眼含笑意看著沈黎,他覺得沈黎微蹙的眉,緊抿的唇,思考著什麼的湛亮雙眸,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迷人。
「除了孟宛,沒有什麼特別的。」吳震群立即收了嘲諷老老實實回答,「她好像往外傳遞了什麼訊息,但具體什麼我就沒法知道了。」
沈黎問:「你跟孟宛認識多久了?」
吳震群回憶了下道:「有二十多年了吧,她來得比我晚。」
沈黎再問:「這二十多年你有沒有發覺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勁?」吳震群蹙眉,「她來了沒多久就成了葛十里最寵愛的侍女,所有人都會給她一點面子……對了她好像很喜歡出門,雖然比不上我們這些捕鵲堂的,但遠比別人出去勤,也不知她都在外頭做什麼。之前這不管小人的事嘛,小人也沒多問。」
孟宛確實很可疑,但若說她是臥底,她又好像真的在擔心花奉生的安危。
該不會是臥底愛上仇人的狗血故事吧?
假如今日花奉生沒有「失蹤」,孟宛將盾星門長老之女故意帶來之後又會如何做呢?她封了人的聲音,可花奉生在對雛鳥的事上都會親力親為,怎麼會看不出異常?就那女修的那張嘴,他立即就能知道她的身份,也明白孟宛在搞鬼。
妙法閣會儘量避開大宗門的弟子,就是不想招惹不能招惹的麻煩上身,孟宛此舉無意於背叛。她就這麼相信花奉生不會當場將她這個叛徒殺掉?
沈黎覺得這事很不合理,孟宛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戀愛腦啊。或許在將那盾星門長老之女帶來後,按照孟宛原先的計劃,會跟花奉生說些什麼?但因為花奉生「失蹤」,孟宛的計劃便全被打亂了。
「孟宛來了。」
段清澤忽然在沈黎耳邊輕道一句,打斷了她的思索。
幾人躲了起來,只見孟宛匆匆跑來,見到吳震群愣了愣:「你怎麼在此?」
吳震群愁眉苦臉道:「葛樓主讓我來看看角樓裡的情況……那我也不能不來啊!」
孟宛心思顯然不在他身上,隨口應了一句,便繼續往裡跑。
吳震群急忙追上去:「孟宛姑娘,等等我!」
孟宛頭也不回道:「別跟來!」
吳震群腳步一頓,往暗處看了眼,沒有得到指示,便又繼續跟上去,只是儘量不讓孟宛發現。
孟宛此時也沒心思去管吳震群,跑到半路見到拂意,她立即抓著拂意道:「今日新送來的人在哪裡?帶我去!」
拂意低眉順眼地說:「請跟我來。」
四個新送來的人是分開關押的,兩個女修在一間房,孟宛得知後要拂意把另一個女修帶走,房間裡便只剩下陶菱一人。
見到有人來,陶菱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整個身體扭動起來,像一條被絲困住的毛毛蟲。
孟宛並沒有立即上前,她在陶菱面前靜靜站了會兒,似在掙扎著什麼。
可是許久之後,她終究是嘆息了一聲,上前將陶菱堵嘴的布條扯下,又解開了對她聲音的封禁,看著她神態溫柔道:「你可是叫陶菱?」
陶菱一愣,沒想到這裡竟然會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她皺眉打量著面前的人,認出這人就是將自己帶過來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你知道我是誰?」陶菱吃驚地問,又冷了臉怒罵道,「既然知道我是誰,還不快放了我?你可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抓我!」
孟宛十分順從地解開了綁陶菱的繩索,低聲下氣地賠罪道:「真是對不住,我先前真的不知你是誰。若是知道你是誰,我絕不會動你,唉,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