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滿世界的亂跑,這就夠翟南擔心了。
可他們要是去那些什麼疫區,翟南就算是拼死,也得攔著念念,不能讓她去啊!
這可不是說什麼大愛小愛的時候,這是自己家的親女兒,要趕著送死的節奏。
做父母的說捨得,那純粹都是假話。
翟南相信,沒有一個父親,會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冒險的。
所以對於蔣老局長的說法,也不免認同了幾分。
蔣老局長則繼續說道:“我當初聽到小云跟我說這話,我當時就怒了,直接關了她一個星期的禁閉。結果這丫頭……哎,也是我教育的太好了。還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她就把家裡的戶口本找到了,還作出了一套嚴密的逃跑計劃,就直接逃了出去。”
翟南忍不住嘆道:“雲姐果然牛!”
蔣老局長聞言,忍不住輕哼了一聲,“然後小云就揹著我偷偷地跟小劉結了婚,還跟部隊那邊提出了退伍請求。本來有我壓著,她就是想退伍都不可能。不過這死丫頭,居然沒有再會過部隊。要是這麼一直拖著,她就不是退伍,那就是逃兵了。”
說到這裡,蔣老局長長嘆一聲,“還好小云跟小雪關係還算是不錯,給小雪打了個電話。我用了點關係,查到了小云的位置。那小劉帶著小云,兩人先是結了婚。然後就直接去了非洲,跑去做醫療支援了。”
翟南也是忍不住暗暗咋舌,果然是雲姐的作風,彪悍依舊啊!
蔣老局長磨著牙說道:“我也一怒之下,就追到了非洲。結果我們大吵了一架,搞的大家面子上都不好過。當時我也是一時衝動,說了一句老死不相往來,然後就回國了。回國之後,就給小云辦理了退伍,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
翟南聽到這裡,也不禁張大了嘴,“不是吧,這麼嚴重!”
蔣老局長默默點頭,“當時是做的過分了。所以我也從部隊裡退了下來,不過年齡還沒到,就把我轉到了政府部門。結果做了幾年,就開始做文化方面的工作了。至於小云的事兒,雖然當時我不知道。不過我癱瘓的時候,小云也都跟我說了。其實這些年,她過的比我想像的還要辛苦。”
翟南隨即問道:“雲姐是怎麼過的?還有那四合院,也不便宜啊!”
蔣老局長輕嘆一聲,“這事兒還是要說那小劉,那院子是小劉家的。小劉是醫學世家,祖上還出過御醫,那四合院算是他們家的祖產了。不過他們家的傳統就是那樣,一向秉承著醫者父母心這一點。他父母也做過無國界醫生,結果死在了國外。小劉這也是子承父業,從小的志願就是無國界醫生。”
翟南猶豫了一下,“艾滋病這事兒,也是當時傳染的?”
蔣老局長點了點頭,“其實跟我也有點關係。當時我找到小云的時候,小劉正在給一個患者做搶救,當年的非洲,你也應該能猜到是什麼情況。再加上他聽說我去了,所以他難免有點過於激動了。結果不小心,被那個患者體內殘留的利器割破了手。”
蔣老局長說到這裡,不禁嘆了口氣,“如果是在國內,有著良好的醫療條件,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可那是在非洲,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小劉手被割破了之後,還是堅持做完了手術。術後也沒有清理傷口,而是著急來見我了。我們吵了能有半個多小時,我才負氣離開。可能就是這半個小時,把他給耽誤了。”
翟南聞言,拍了拍蔣老局長的背。
蔣老局長跟著說道:“當時小劉的病症,還沒有爆發出來。不過沒幾天之後,再一次例行檢查的時候,小劉被查出了艾滋病。而且可以肯定,就是因為那次手術的意外。”
翟南不禁一愣,“那雲姐?”
蔣老局長擺了擺手,“小云沒事兒,非洲本就缺醫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