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臂彎間也都挎著披帛,是一條白色繡著海藍色紋路的披帛,樣式都是一樣的。
甚至不僅服飾相同,這三女的臉都長得一模一樣,只有細微的差別。
燕奕歌出聲後,站在中間的那位便往旁側讓開,剩下兩位也低下了頭,側過身子,露出了背後的兩頭白鹿。
白鹿的鹿角上掛了些蓮狀的飾品和輕盈的素色紗帶,看上去很是漂亮,鹿身的鞍也極為精緻,看上去都不像是鞍了,更像是什麼精美的工藝品。
這白鹿比易淮原本世界的白鹿體型要大上不少,大得兩個易淮坐上去都不成問題。它通身都是白色的,沒有一點雜色,鹿角的尖是很淺的粉色,和蹄一般,眼睛還是天青色的。
而且在這個世界,只有天山才有這種白鹿,他們管這個也不叫白鹿,而是叫“雪靈”,而且易淮與她們說過這不是跟鹿很像嗎,天山的人還與他說不是像鹿,只是雪靈選擇成為了鹿的模樣。
易淮那時候就打下了六個點,因為當時天山上上下下加起來要跟他打的話,他確實打不過,天山那地方又易守難攻,不太好跑,所以他很明智地把自己那句毒舌的話憋了回去。
而現在瞧見這雪靈,易淮無端有幾分懷念。
……要是這裡真的只是個遊戲,該多好。
兩頭雪靈的背後是車轎,也是以白色為主,十分具有網遊風,圓形的,輕紗幔帳還掛著精美的鈴鐺。
不過裡面並非那種電視劇或是電影裡的床鋪設計,也還是和馬車很像的,座椅和櫃子還有小桌子都有。
甚至真論起來,可能還不如馬車。
因為像杏林館的馬車內還設定了床榻,天山的車架卻做不到這一點。
燕奕歌開啟了車門,卻並未出去,而是越過車伕看著幔帳被一隻戴著穿在五指上的手鍊的手撩起,裡面的人也沒下來,只露了半張臉。
她眉心有一點淺淺的紅,螓首蛾眉、明眸皓齒、冰肌玉骨,巧笑倩兮。
這世上所有形容女子的美好詞彙都可以往她身上堆。
“燕哥哥。”
她聲音清脆,像是珠玉落盤般悅耳:“真是好久沒見了。”
她這一聲喊出口,哪怕
() 易淮早就知道,也還是不免輕嘖了聲。()
偏偏因為他和燕奕歌是同一個人,在燕奕歌的概念裡,她這麼喊,也是喊另一個自己,所以這聲輕嘖是和自己交疊在一塊兒響起的,於是動靜便難免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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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偏偏頭,有幾分疑惑,那雙如同小鹿般的眼,溼漉漉的,漂亮且充滿靈動感,好像不諳世事的神女般,只是那一雙眼睛,就叫人怦然心動,但卻又生不出半分褻丨瀆的心,只讓人心生神聖感。
燕奕歌淡淡:“別這麼喊我。”
以前是因為不太有所謂,現在不一樣了。
哪個易淮聽著都無端火大。
女子看了眼易淮,意識到什麼,彎彎眼,眼裡一閃而過狡黠:“燕哥哥……”
她話還未說完,就倏地偏了下腦袋,同時那隻手放下帷幔,徹底伸出來,夾住了一片樹葉。
她動作停下時,手鍊上的鈴鐺聲才匆匆而至,而立在他們中間的那三名女子才反應過來似的,有點慌張地看向女子。
“洛淨川,你別找死。”
丟葉子的是易淮,但面無表情威脅的卻是燕奕歌。
洛淨川鬆了手,手裡的樹葉就化作齏粉在風中消散,輕嘆著說了句好吧:“燕莊主。”
她的目光再落在了裡面點的易淮身上:“燕公子,這樣可以了嗎?”
方才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