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獻想走的心已經很明顯了,他和燕奕歌是真的不對付,這樣好好坐在一塊兒講話,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
但她還有話想要問:“你對霜梅閣…到底是什麼感情?”
為什麼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送出去?
哪怕他說是借,可這個借什麼時候能還,還不還得了,其實韓獻自己心裡也清楚。
韓獻幾乎沒有停頓:“這裡是我的家。”
他從小在這裡長大,這裡自然是他的家。
他對上解意不解的眼神,他也無法理解,有點煩躁地說:“是我的家又並非代表我要在這裡當奴隸……”
韓獻不知道要怎麼跟解意說自己的想法,他只硬邦邦道:“我為何要為那些祖祖輩輩的事困在這?守護什麼秘密……口口相傳缺失到師父他自己都有很多說不上來,禁地裡的文字我們一個不認識,那壁畫畫得還不如小孩子,連個人形都辨認不出來。”
韓獻皺著眉:“誰又知道是不是中間就斷了,後來的閣主為了有東西能傳下來,自己編了個故事?我、我們到底為何要被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故事困住?”
他輕呵,態度流露出幾分傲慢:“說不定一開始就是假的呢。”
解意覺得自己應該是要發火的,但也許是因為前不久才把脾氣全部宣洩了出去,此時她居然意外地平靜:“那如果是真的?”
韓獻想都沒想:“如果是真的,且像師父說的那樣事關天下,那不應該讓天下人都知道嗎……非得捂著幹嘛?”
易淮看了韓獻一眼。
他心說這人雖然想法單純,但不得不說,在這件事上想得確實挺好。
如若是危險預知,提前告知或許會引起慌亂,可也能讓人做好準備。
如若只是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告訴眾人也沒有什麼。
就像他們原本那個世界,關於人的誕生從神話慢慢過渡到科學解釋,也沒有見著有多讓人難以理解。
而且易淮總覺得,劍閣守的秘密,其實不至於“事關天下”。
這個世界還能有什麼事關天下的秘密?
世界是怎麼誕生的嗎?
一個世界誕生的秘密,知道了又如何?
易淮隱隱有種直覺,他們所守護的東西,可能和蓬萊有關係。
解意知道自己是沒法說動韓獻的,這麼多年,他一直是這樣,而可悲的是,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其實也是一樣的固執。
所以她沒有再說,韓獻也離開了。
韓獻走了後,易淮提出:“解閣主,可以帶我去你們的禁地看看嗎?”
解意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好。”
左右易淮已經去過了清竹閣的,再多一個霜梅閣的也沒什麼不同,就是看有沒有什麼能夠串聯起來的——而她恰好想知道。
霜梅閣的禁地建在山洞裡,也冷得很。
易淮對此表示理解無能:“……你們一定要這樣建嗎?”
解意回首,看著燕奕歌摟住了他,給他壓實狐裘,還運轉了內力給他暖身子,不由稍頓:“燕公子怕冷?”
明明她感覺到了易淮有著深厚的內力。
易淮知道她在困惑什麼,他心說他這一身內力真的就是純粹的內力,再沒別的特殊,非要說有什麼……就是能和另一個自己“雙丨修”。
但他面上並未多言,只是嗯了聲。
解意開啟了禁地,葉芊然沒有跟著來,她今日的課業再不做就真的來不及了。
因為建造在山洞裡,所以也是一片漆黑,解意去點燭臺,易淮微微眯眼。
一模一樣。
除了清竹閣的禁地是閣樓設計,一層一層的,而這裡的則是刻在石壁上,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