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到葉斕一身血,眾人都是愣了愣。
燕奕歌冷著臉掃向他們:“何事?”
天樞院領頭的是捕頭,他客氣道:“燕莊主,天樞院查案,搜捕一個小賊,煩請配合。”
他說完,又看了眼葉斕:“不知葉公子這是……”
“哎。”
葉斕在路上聽燕奕歌說了計劃,故而知道該說什麼。他嘆口氣:“老燕那位小公子,身體不好,近日越發冷了,方才我來找老燕比武時,正好撞見他吐血,這不……”
他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血:“沒來得及躲,嘔了一大片在我身上,老燕衣服上也沾了點。”
燕奕歌的衣袍上確實也有些血跡,是他刻意弄上去的。
燕奕歌聲音冷沉:“巫沉凝在裡面為他看病,打擾不得,你們要抓何人?今日我一直在家,除卻葉斕和巫沉凝,並未有其他人進入。”
葉斕在那頭提醒誰似的多說了句:“老燕你就是太寶貝你那位小公子了,我在屋外走兩步你都要打斷我的腿,真是……重色輕友。”
“這……”
捕頭本就不怎麼懷疑燕奕歌會和這事扯上關係,現在聽到葉斕這麼說,也有幾分遲疑。
他深知為官者不該有例外,但對方也說了是家裡的病人不能被叨擾……
葉斕又說:“要不這樣,我替你們再找找,我動作輕些,而且你們要抓的是個大活人,又不是什麼小老鼠。”
天樞院的人現在都知道葉斕和巡防營有些關係,抓賊的思路還是他提供的,天樞院雖是衙門,但京中的天樞院,其實辦事反而沒有別的天樞院那般認真,
京城水太深,過於認真,活不下去。
捕頭遲疑了片刻後,衝葉斕抱拳:“麻煩葉公子了。”
他又與燕奕歌說:“燕莊主,在這時打擾真是抱歉。”
於是這事,便算這麼過去了。
葉斕裝模作樣地轉悠了一圈後回來說沒看見人,天樞院和巡防營的人便一同撤離去下一個地方。
合上門後,葉斕跟著燕奕歌往裡走,見燕奕歌的臉色緩和下來,一邊感嘆他裝腔作勢挺厲害的,一邊也是鬆了口氣:“我還擔心他們堅持要進來搜查呢。
”
天樞院要是堅持,他們都是白衣,自然是沒有辦法去攔。
燕奕歌淡淡:“若是別的天樞院可能會,甚至說出出了事他們負責也要進來搜查都有可能,但京城的天樞院不會。”
他們佈置這些,不過也就是為了防止領頭的說要自己進來看一看。
天樞院掌使即便是京城的,官階也只是正三品,這京中三品以上的官職,不列入品級算的爵位貴族太多,京中又還有一個刑部也掌刑獄,於是京城裡的天樞院負責的就都是些“小事”了。
涉及刑案大部分都是隻負責抓一下人,或是審過一道,再轉交給刑部處理。
到了刑部後,刑部還可以複審,複審時推翻在天樞院的審訊也不是不可能。
在京城這樣的政治中心,天樞院的位置真是很尷尬,即便是正三品的掌使又如何?連一些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白衣都不敢過多管制。
萬一背後是個什麼王爺……
葉斕琢磨了一下,也咂摸出味來,更覺入朝為官真是不明智的選擇。
他這麼說了後,燕奕歌瞥了他一眼。
葉斕有些莫名:“怎麼了?”
他不理解:“老燕你怎麼又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這全天底下就你一個聰明人是吧?!”
“因為你在說蠢話。”
他們就在門口講話,易淮自然有聽見,他揚了聲音回了句。
燕奕歌示意葉斕和巫沉凝一樣在廊下候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