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了和藹的神色,面上封上了一層寒冰,不屑一顧道:“少自以為是,我只是說一說罷了,換做任何人都可以說,不是因為你才說的。”
“那說正事,你的毒解了嗎?功力恢復了嗎?”袁園話鋒一轉,繞回了原點。
“嗯。”吳霏含糊不清滴應了一聲,那毒是長期的慢性毒,唯有慢慢調理,功力因為受到了毒發的限制,根本是力不從心,最多也就恢復了四五成,要對付陸野,簡直是痴人說夢。
“那你想好怎麼對付陸野了嗎?”袁園一聽他好得差不多了,便急道:“明天太陽一落山,月園可就……”
“夠了,我知道了。”吳霏打斷了她,語氣冷淡又堅硬,他討厭她一直在耳邊絮絮叨叨都是那個小鬼,可以為他生為他死的,好像她的世界只為那個小鬼而存在。
話音剛落,兩個白衣女子突然飄然而至,她們開啟了牢房,步履輕盈走了進來。
吳霏站了起來,一步跨到袁園前面,將她擋在自己的身後,道:“來得正好,去告訴陸野,說我要見他。”
其中一個白衣女子有些驚訝,她放下飯盒,輕聲笑道:“是想好要交出傳家器了嗎?見不見小女說了不算,還得先回了宮主話,讓宮主決定見不見你。”
吳霏抿嘴淺笑,吟道:“期依傾城貌,嫁娶好郎君。彼此當年少,莫負好時光。”俊秀的面容透著一股說不清的風流勁兒,讓兩個白衣女子竟然看著怔了好半會兒,想她們日日陪在陸野身邊,對貌美的男人應該已經到了心若磐石的地步,卻被這個眼前這個男人攝住了。
“把這詩也一起回給他。”吳霏道。
待那兩個白衣女子退了出去,一直在他身後默不作聲的袁園終於開口道:“我想我聽懂了這首情詩。”表情有些尷尬。
落幕
“你聽懂了什麼?”吳霏看她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柔和,看著自己的眼神……竟然有些憐憫,不覺微蹙道:“這首情詩?”
袁園看不懂吳霏的表情,看起來是有些迷惘,似懂非懂。心道這不擺明了是一首□裸的情詩,難道自己猜測吳霏和陸野的關係偏頗了,細想再三,才試問道:“期依傾城貌,嫁娶好郎君。彼此當年少,莫負好時光。這難道不是一首表白愛意的情詩麼?你和陸野……?”
她也只能揣測至此,至於吳霏和陸野之間到底如何,不得而知。
吳霏摸了摸鼻子,喃喃道:“我沒想那麼多。”這首詩是陸野送給他的,陸野曾說如果哪天他拿著這詩來找他,那麼他們之間便沒什麼不可以談的。
忽的,他眼中精光一閃,朝袁園凌厲道:“難不成你以為我和陸野!”
袁園看吳霏憋火的樣子,心裡揣測這事十有八九,偏過頭道:“你不想說罷了。我對這種事看得很開,若是真心相愛,我倒希望你搶回陸野,這樣琪人也不會仗著陸野撐腰橫行霸道了。你們兩人鬧個愛恨情仇,非得把這北蕭弄得雞犬不寧,未免有些自私?”
“我對男人沒興趣。”吳霏輕輕一句,打斷了袁園的話。冰霜了一張俊臉,上下打量下袁園,若無其事道:“我想你應該是最瞭解的,難道還要我多證明幾次嗎?”
袁園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這是他們能夠心平氣和談話的禁區,不想提起,也不要再提起。但也耐著性子問道:“如果陸野見你,你要怎麼辦?你有幾分把握打贏他或者說服他?”
“閉嘴,我自我分寸。”吳霏抬頭看了看窗外,手握緊了又放鬆,此刻他心中,半分把握都沒有。
袁園不再說話,心中不知將吳霏碎屍萬段幾萬次,心道這淫賊都落魄至此,還拽得跟什似地,要是真的無力迴天,她死了不要緊,害了她的月圓,做鬼也饒不了他。
一會兒,白衣女子再一次出現了牢房中,她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