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教習嬤嬤的薪水和待遇可是非常高嘀,以沈家目前的入不敷出的情形,請一位先生還勉強可以支撐,但同時請先生和教習嬤嬤的話估計是沒有辦法的,清夕再一次忍不住感嘆,自己這群家人也是很有才嘀,能把堂堂的一個侯府經營到這個地步也是需要天分嘀呀!
那位楊先生據說昨晚已入住文竹堂,大老爺昨晚也為其設宴洗塵,待會沈佑堂要帶著他們行拜師禮,所以要先到春榭居去。
清夕到達春榭居的時候,沈青揚、沈清歌和沈清妙已經到了,她趕緊給沈佑堂和李氏請了安,又給哥哥姐姐們互相見禮,沈佑堂就吩咐擺飯,飯畢,已近辰時,太陽已懶懶爬了上來,空氣中多了一絲暖意。
沈佑堂帶著他們到了文竹堂門口的時候,沈二老爺也帶著二房的少爺姑娘們到了,兩家人互相見了禮,才進了文竹堂的東廂房,這裡李氏早就派人收拾過了,一進門就看到屋裡收拾的極為整潔,屋子左邊正中央擺放著一張沉香木雕花書桌,一把太師椅,旁邊站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書生,頭髮整齊的束了起來,用一支碧色的玉簪子簪住,一身玄色繡團花錦袍,腰間淡藍色繡雲紋的腰帶,下垂一塊通體碧綠的方形玉,觀其面容,卻見極為方正的臉盤,極濃的眉毛下一雙沉穩睿智的眼睛,修剪的極為整齊的八字鬍,整個人有一種氣度雍容的感覺。
楊先生名為楊玉亭,據說其在十八歲就高中狀元,曾當過封疆大吏,在官場的政治風雲中不慎被牽連下馬,罷官後歸隱田園,在家鄉開館收徒,現在因家中長子已快到會試的年齡,為了兒子的前途,他關閉書館進京,準備在京中定居,慢慢為兒子謀劃前程。無奈進京後才發現京都城物價太高,他帶的銀子根本就不夠在京都城生活下去的,只得重操就業,正好被正在找尋西席的沈大老爺請回了家。
楊先生和沈大老爺、二老爺互見了禮,請楊先生上坐,沈大老爺、二老爺兩側坐了,早有丫鬟上來在下首擺了墊子,這拜師禮其實只是個形式,真正的禮物李氏早就先奉上了,眾人只需要按照順序逐個向先生行禮就可以了,說白了就是讓先生認識每個學生的過程。
下首擺了九張書桌,每張書桌上都擺了一套整齊的文房四寶,眾人按照個子高矮各坐了一排,然後沈大老爺、二老爺和楊先生告了罪,各自回去處理事情了。
楊先生轉過頭來說:“各位少爺、姑娘們,我昨晚已經和大老爺、二老爺深談過,兩位老爺對你們抱有很大期望,希望你們也能抓住機會好好學習,我不管你們以前的性格怎麼樣,但既然拜在了我門下,以後的學習就應該按照我的規矩來。”楊先生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各位如果吃不了苦,可先行提出,咱們醜話說在前頭,我最痛恨那種不肯用功,投機取巧的學生,希望你們要注意,犯了錯可別怪為師不客氣啊。”
看來這也算是前世的開訓致辭了吧。
“今天並不開始上課,先進行一個測試,看看你們每個人的目前水平怎麼樣。”楊先生的聲音降了下來,轉為溫柔,不愧是在官場上混過的人,深諳張弛有道之術,“首先,先看看你們認字的多少,楊策,給少爺姑娘們發下我準備好的東西,看你們能認的多少,又能理解多少,將你們理解的意思寫下來。”
進來一個小廝,給每個人手上發了一張紙,清夕拿到的是論語中的比較簡單的一段:“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有子曰:“其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