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瑤立即斂起笑容,跑上去扶住他,“怎麼回事?你不是去查……”她像是想到什麼了一般抬起頭望著花靖弘的雙眼,“是那條蛇?它咬了你?”
“它不止咬了我,而且還在我的體內散步了毒液。”花靖弘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花雪瑤扶著他在桌旁坐下,目光略帶疑惑地望著他,這個男人他是不怕死嗎?還是說早已經心如死灰?
明知道自己中了毒?為何還可以那麼若無其事?
“你想死?”她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不是。”他否決,“不過沒辦法更好地活著。”
遲早會有人死,像那個人一樣毫無預兆就那麼離開,不顧任何人,也顧不上任何人。
“你悲觀得有點恐怖。”她撕開他的衣服,“可以止住血,但是沒辦法解毒。”
相對於救人,她更熱衷於殺人。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她扯開一條布條綁住傷口的上方,拿出她的匕,“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
她拿著匕小心翼翼地切掉傷口周邊已經發黑的肉,嚴重得已經影響到周圍的血肉,還真是夠嚴厲的毒,那條蛇是打算殺了花靖弘?
花雪瑤咬著牙,一點一點地將肉切掉用茶杯裝起來,將泛黑的血液放進茶杯,直到看到一絲鮮紅,才停手,而後伸了伸懶腰,從衣櫃裡拖出一個籃,從籃裡拿出一瓶金瘡藥,撒在傷口上,用紗布綁好。
“你發現了什麼?這毒很快就會要了你的命。”不過一個月沒見,他到底是怎樣才會弄得那麼狼狽。
她將端起裝毒血的茶杯,靠近鼻尖聞了聞,意外的,沒有腐臭的味道,反而是帶著一絲奇怪的香味,跟上次靈蛇身上散發的味道不一樣,看起來,是條身體儲存了幾十種毒液的靈蛇,靠著野獸的直覺而自由轉變。
這下可麻煩,她可無法解這種魔獸的毒,要研製出解藥,大概需要一段時間。他會死?花雪瑤放下茶杯,微抬眼望著花靖弘。
這是什麼奇怪的感覺?
她居然不想他死,有一種意外遇到親人的感覺,覺得這個人身上有她熟悉的溫暖。
“不打算說嗎?”她將東西收起來,將毒夜和腐肉放進衣櫃旁的一個放了許多藥的櫃裡,找時間好好研究一下,絕對不能讓他那麼快就死了。
“一個女人。”花靖弘閉著眼睛靠在桌上,呻吟著,傷口的疼痛和不堪回的經歷讓他累感無力。
“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變成這樣?”花雪瑤眉頭越皺越深。
房間裡一時很靜,花靖弘睜開雙眼,須臾,又閉上,卻始終默不作聲。
良久。
在花雪瑤以為他今晚都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動了動唇角。
“靈蛇的主人,我父親合作的物件。”他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很輕微卻能看見,須臾,他的雙眸閃過一絲冷冽和憤怒,一手緊緊抓著受傷的手臂,深深地,彷彿要抓進肉裡去,“她故意放我跟蹤他們,讓我看到他們見面,然後……”
。。。
 ;。。。 ; ; 看她的模樣,八成也是為了那所謂的鑰匙。
美目流轉,花雪瑤抬起頭,唇角一抹胸有成竹的輕笑,“謝謝大夫人的關心,姥姥昨日整理了母親的遺物,我原是想……”
一聽到“遺物”兩字,大夫人立即凝神望著花雪瑤,見她毫不掩飾的目光,花雪瑤唇邊的笑容漸漸擴大,“我本是想我和姥姥都用不著,不如送給大舅娘,只是……”
“只是什麼?”葉雲裳也顧不得她的儀態,急衝衝地搶著問。
“只是二舅舅家的七姨娘已經拿走了。”想玩啊,那就好好玩吧。
“七姨娘。”葉雲裳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