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不是來自於同一個男人。

&ldo;你的丈夫呢，你懷著孩子，碰冷水太傷身體了。&rdo;

女人的手凍得發紅，她把手裡的幾件衣服瀝乾放到盆裡，聞言露出嘲諷的笑容:&ldo;我沒有丈夫。&rdo;

卻沒有否認懷孩子的事實。

容音坐在岸邊，看起來小小的。她揪著身邊的青草草尖，狀似不經意地道：&ldo;蓮子村是有什麼神在庇佑嗎，我看女人們都懷著孩子，多子多孫，也是村裡人的福氣。&rdo;

女人的眼裡閃過一絲灰敗的情緒，她看著身旁什麼都不明白的小姑娘，聲音很低：&ldo;你不懂。村裡的女人只有懷上孩子的幾個月才會好過些，可是生產痛，生完孩子，可能會更痛。&rdo;

&ldo;說到底，女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受苦的。&rdo;

女人嘆息著，望向遠處霧濛濛的湖面：&ldo;不知道你這種養尊處優的小姑娘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等到霧散了就趕緊走吧。再不走，以後可能就走不掉了。&rdo;

女人說完後，就埋頭洗起衣服來。

看樣子她不願多說，就算她繼續問，也得不到什麼。

容音沉思了片刻。像是怕驚到女人，她放輕了聲音，很慢很慢地道：&ldo;你知道張秀秀是怎麼死的嗎？&rdo;

這個名字剛從她的舌尖滑落，女人的手便頓住了。

她轉過頭，臉上帶著深切的悲傷和濃濃的恐懼，兩種情緒在眼睛裡交織，她看向她的目光便顯得格外複雜：&ldo;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rdo;

村裡死人了，這個女人到現在還不知道。

容音指了指那間屋子的方向：&ldo;有個叫東子的男人死了。&rdo;

她眨了眨眼，平靜地把男人的死相描述了出來，女人就算沒有親自看到，也能從她的描述中感覺到他死得有多慘。

她側耳聽著，她的臉上沒有驚慌，沒有害怕，甚至沒有對死者的同情，反而帶了一點復仇的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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