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垂在臉頰上的濕漉漉的發梢。

容音：&ldo;……&rdo;

她好像知道她們為什麼是這個反應了。

容音回過頭，看到張曼正站在她的身後。

紅衣和黑髮仍在不停地滴著血，她垂下那張布滿縫合痕跡的臉，用只有眼白的瞳仁的恐怖眼睛盯著她看。

看到她回頭，張曼咧開嘴角，嘴角處的線都繃開了些。她垂下頭，似乎是想要蹭蹭她的臉，快要碰到的時候又忽然頓住了。

她直起身，用那雙沒有血跡的慘白的手撫上了少女的臉頰。

容音偏過頭，將臉送到張曼的手心裡：&ldo;你怎麼自己出來了，我很久沒有召喚你，你在玉佩裡覺得很拘束嗎？&rdo;

張曼輕輕地搖了搖頭，看向地面上的屍體。

&ldo;你是自願出來幫我的？&rdo;

容音皺起眉：&ldo;地獄不會懲罰你嗎？&rdo;

張曼再次搖了搖頭。

她拎起容音的衣領，溫柔地把她放到了離屍體比較遠的地方，隨後咧開嘴角，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唇，朝地上的屍體撲了過去。

這次步涼也暈倒了。

容音：&ldo;……&rdo;

自從遇到魏軒後，容音已經習慣了被拎來拎去。她把昏迷不醒的兩個女生扶到了附近的下鋪，拿起桌面上的濕巾為她們擦臉。

寢室裡的吞嚥聲逐漸消失了，周圍歸於寂靜，容音朝門口望去，張曼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臨走的時候還順便幫她清理了地面的血跡。

她垂下眼睫，手上的動作輕柔了些。

終於，溫雅和步涼在她的照料下悠悠轉醒了。

溫雅還好，她以為剛剛是她的幻覺，現在只是有點迷茫和懵逼。

步涼可是看到了容音和張曼的詭異互動，醒來後，她哆哆嗦嗦地伸手指著容音，眼淚汪汪，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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