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說此次回來,他是受命來照顧古珍琦他們母子三人的。
一想到「陳闊」,他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哀痛,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或者說,醒不過來,比醒過來更好吧,因為醒過來面對的更多。
古珍琦是什麼人,不說別的單憑她是活了兩輩子的人,黃達臉上的糾結,眼中一閃而過的哀痛,看向她目光中不自覺帶出的同情憐憫,她可瞧得仔細清楚。
她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頓時,生出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直覺告訴她,陳闊現在的情況,非常不樂觀!
而眼前的黃達,很可能知道一切,礙於一些客觀的原因,不能同她講罷了。
不過短短几秒鐘,她腦海中就思索出了解決的辦法,與此同時,她的眼中飛快閃過一抹精光,再次抬頭看向黃達時,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
「對不起,打擾了,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一個普通女人該問的?你們也有你們的紀律,只是陳闊他是我的丈夫,雖然我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生兒育女奔著一輩子去過的!
他三年未歸,這好不容易能回家呆幾天,被一封緊急電報招回了,他的工作我全力支援,更加引以為豪,可是。」
她邊說邊用餘光,觀察著黃達臉上的反應,沒辦法!
有時候女人的眼淚,就是最大的殺器!這句話在很多時候,真的就是個真理,對待黃達這種糙漢子,古珍琦是料定了他最害怕女人哭,只要她把尺度掌握好,相信一定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
剛剛黃達的反應,她就絕對不能再傻傻地等下去了,說什麼,今天她都不能白跑一趟,陳闊到底如何,她必須弄個清楚明白!
「嫂子,你你,你可別哭了,我。這要是讓人看去了,我,我這就算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呀?」
黃達果然如她預料的那般,屁股下的凳子像突然變成的釘板,坐立不安,手足無措,面上一片慌亂……
想伸手去阻止她哭,到了半空意識到不合適,如同被火燙到般連忙收回,最後索性急得一腦門汗,滿地急得直打轉。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古珍琦唇角輕扯出一個弧度,轉而哭的更加傷心,繼續訴苦:
「黃達同志,拜託你了,算我求你啦,如果你知道陳闊的情況就告訴我吧,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我一個人家裡家外的忙,還要應對兩個小崽崽每日的要爸爸,你是不知道,他們就因為沒有爸爸送他們去幼兒園,被裡面的小朋友不止一次欺負了,光這件事,我去找幼兒園老師交涉就不下三次了。」
講到這,古珍琦默默地在心裡對幼兒園的小朋友,幼兒園老師說了句對不起。
瑞朵,飛安在幼兒園可沒有受任何的欺負,尤其瑞朵,簡直就是團寵般的存在,每日在幼兒園裡愉快的飛起。
哪天不是她剛接到他們,倆個小崽崽的小嘴巴,就能從幼兒園給她叭叭到家裡,直到躺在床上被哄睡著了才安靜下來。
就連一直走高冷範的飛安都隱隱有一種走下神壇的趨勢。
形勢所逼,她不得不如此?
這不把她自己硬生生給逼成了個戲精!
心裡活動了兩秒,繼續訴苦:「黃達同志,你是不知道我們過去三年在村子裡被村裡那些愛論是非短長的人怎麼說的?
他們口口聲聲說我是個活寡婦,不僅如此,大人說還不夠,不忘教唆他們的孩子一起欺負瑞朵,飛安?
說他們是沒有爸爸要的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他們極度缺乏安全感,只要一聽人說他們爸爸不要他們了,就會做噩夢!
我這個做媽媽的心疼啊,這次陳闊回家孩子們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他,還沒呆上幾天,這孩子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