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
談屹臣沒忍住笑出來,垂眼假裝看桌面,藉機靠這個動作隱藏臉上的笑意。
“笑什麼。”遲霧看他:“我沒醉。”
“嗯。”談屹臣悶笑連著點好幾下頭,敷衍:“看出來了。”
“我酒量很好。”
“我知道。”
遲霧:“你不知道。”
談屹臣耐心重複:“真的知道。”
“真的?”
“嗯。”
遲霧頭暈,索性胳膊搭到桌面,側臉枕上去,趴著看談屹臣。
男駐唱一首唱完,換了首歌,是她格外喜歡的一首,hozier的《taketochurch》,英文發音很準,駐唱的聲線也符合,沉著嗓子不急不緩地在耳邊訴唱。
她聽過很多翻唱版,但還是最喜歡原版,是一種怎麼都沒法替代的味道。
“玩遊戲嗎?”遲霧突然輕聲問,聲音輕得幾乎要湮沒在背景樂裡。
談屹臣垂眼看她,嗓音很低:“想玩什麼?”
“玩——”遲霧手指輕敲玻璃杯壁:“真心話。”
她緩慢地補充,又無理取鬧:“只能我問你。”
談屹臣點頭:“好。”
遲霧大腦昏沉,趴在桌面,在樂聲中,思緒轉得緩慢,過了好久才開口,問出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談屹臣挑下眉,靜靜看著她,看她霧蒙的雙眼,沾著酒溼潤的唇,髮絲垂在臉頰,脖頸,肩頭,看了大半分鐘,過程中兩人就這麼直視著,直到身後那首歌唱完,他抬手將調酒師拿來記單的便籤紙和筆拿到面前,撕下一張,寫上——
【南城的梧桐,音樂臺的白鴿,紫金山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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