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春才是真正的相似,雖說不是一模一樣,但是那份感覺,那份說不出的味道,在寧兒看來和這畫像裡的人卻足足有九成的相似,而現在她想到羽,仔細一番對比,也只覺得羽和她最多隻有五成的相似。
寧兒想想,覺得確實如此:想她當初看到羽的時候,也是因為羽和春眉眼的那份相似,但是若論相貌,雲似乎比羽還像春一些呢。
“她是大哥和三弟的娘。”藍顏幽幽地說著。他的傷感讓寧兒有些奇怪:她不是他的娘,可是他卻在傷感,看來她一定是個很好的人,能讓他如此的傷感呢。但是他卻說她又成了妖魔,這算什麼?
寧兒想到藍雲和藍羽,心中一嘆:他們的娘如此的美麗,那已經逝去的娘,眉眼卻留在了孩子們的身上。嘶,不對,春?那春呢?難道春也是他們的孩子嗎?
寧兒詫異之下就有些暈,一時間很多不解的點都擠到一起,但是她卻在此時又想起藍盟主見她起舞的驚詫,想起他口中說要找尋一個人。若那人是說春,那是不是就是說春其實是這個女人的孩子?若是藍盟主說要找的那個女子是她,是她眼前畫像中的女人的話,那藍雲說的已經死去的娘又是誰?如果藍盟主真的是找這個女人,那藍雲和藍羽的娘不就是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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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顏消
“她,恩,我,我昨天到這裡來的時候,這裡的人皆穿白衣。我聽藍雲說,是……”寧兒看著藍顏輕聲訴說著她的疑惑,她需要答案來解開她滿腦子的迷惑。
“昨日是夫人的祭日,恩,就是她,她已經香消玉隕了。我只是兒時見得她,而後來……後來她與爹在一場比鬥後,就隕了……”藍顏的嗓子裡似乎有那情緒的波動。
“比鬥?”寧兒十分意外:怎麼是夫妻兩個比鬥?他說她是和他爹比鬥後死了的,這話怎麼那麼彆扭……啊,是了!如果說她,春夫人,就是藍盟主要尋找的人,那她就一定沒死。要不就是藍盟主傻了。但是,但是藍盟主怎麼可能是傻子呢?昨天藍盟主不是還說過,這些年一直在找她嗎?那藍盟主在聽到我說到春是男子的時候的那種反應……等等,藍盟主在找的人是春夫人,根本不是春!那麼,那麼這是不是可以證明春夫人她應是活著的呢?那怎麼又說是隕了呢?
“有些事你不懂。”藍顏的口氣好似個經歷了滄桑般的男人,不再像個孩子。那抹憂傷,那抹暗湧的情緒寧兒從他的眼和話裡感覺到了,於是這一刻她都恍然覺得面前的不是個看起來比自己小的少年,而是一個憂鬱的,內心在沉痛的男人。
“花釵雲鬢金步搖,蓮步輕移無力嬌,紅衣舞姿訴婀娜,水袖滴血美顏消。”藍顏的口中慢慢地吟出,那一字一句帶著他的一種沉重敲打在寧兒的心口,可是卻還不等寧兒表現出自己的感觸,藍顏就已經嘆出一口氣,而後袖抹眼對寧兒說到,“我們走吧,爹等會要是散了席,必然要過來的,莫撞上了。”說著他就轉身往前堂而出屋。
寧兒什麼也不敢說的跟在後面,出後堂前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屏風中掛的畫像,那一抹紅的嫵媚讓寧兒心中莫名的一蕩。
竹扉推開後,花海妖豔,那兩人早已經不在了。寧兒嗅著香氣,小心的跟著藍顏從花海里的小徑裡出來,行至亭中。
“本來還說看你跳舞打發下時間的。算了,改日吧,你回去吧,以後我不找你來,你可千萬不要隨便進這院子,這院子對你們這些外人來說可算是禁地哦。”藍顏一臉的黯淡神色沒了先前的燦爛,丟完這樣似無奈的話語,就帶著寧兒出了院子。
離開的那一刻寧兒回頭看了看那花海,那花海里的亭子和那間在花海邊上的竹屋。
春夫人……春……你們是母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