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個有頭臉的宮女,只是今日你出來了,就別在惦念著那裡。我這雲水坊可是京城裡的頭一號,進來了就給我長點眼色。好好的給我接客,媽媽我就讓你有吃有喝,要是聽話,媽媽我還給你好的衣裳,讓你過的舒舒服服的。可是,你要是不知好歹的話,這屋子裡的東西可就是給你備下的。你,聽見了沒?”
聽話,是啊,我要聽話,我的弟弟妹妹還在他的手裡。寧兒心中呢喃著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能做什麼呢?哭喊著說不嗎?她已經沒了選擇的餘地,因為母后最後的囑託讓她想死都不可以。
“恩,還算知點分寸。張媽!”她喊了一聲,身後跟著的人裡就走出了一位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婦人來。
“張媽,這丫頭先跟著你,學兩天規矩,後日裡就帶她去接客。對了,去驗下,若是沒破了身子的,就給我安置到雲閣裡去,要是已經破了,送到水閣,明日裡就讓她接吧。”
“是,當家的”那喚做張媽的答了話,退後了點。
“丫頭,你給我聽著,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咱們不會為難你,記住了嗎?”嬤嬤再一次的強調著。寧兒點點頭,如今她清楚自己是砧板上的肉,只能由著她們了。
“恩,算你識相,接客前,我會給你個名字的。”那衰敗的菊花終於扭身出去了,帶著那羅羅嗦嗦的幾人。
寧兒看著那些人消失在門口,心中嗤笑:當初,我出行時,身後跟的人比她還多許多……
“姑娘,想什麼呢?快起來吧,這屋子咱們不要待久了。”張媽對著寧兒的臉沒什麼表情,聲音也似乎沒什麼溫度,但一聲姑娘卻讓寧兒感覺到了些許溫暖。“過來,到這邊來,脫了你的裹褲,我驗驗,也好看看帶你去哪邊。”她將手裡燈籠放到地上,指了指她身旁的草垛。
寧兒一聽,死死地抓著衣服看著她。脫?這叫她怎麼做的出來?
“我說話你沒聽見?”
“我,我是處子。”寧兒咬著唇開了口。
“你說了不算,我驗了才行,我可不想出了什麼紕漏,趕緊過來,痛快點,弄完咱們出去了,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就喊龜公們來按著你了,那時候,看起來就難堪的多。”張媽似是有些不耐煩,一副急於離開這裡的樣子。
龜公?那些男人嗎?
寧兒一想到剛才那個男人骯髒的手指,就趕緊爬了起來,到了張媽手指的草垛上開啟她身上包裹的一件紗衣,露出了繡著牡丹的束胸和蠶絲織錦做的裹褲。
“你……”張媽看到那束胸愣了下,緊跟著嚥了話語沒再說什麼。
等寧兒將裹褲褪下躺在草垛上的時候,她的淚再一次流出。
難堪的時間過去後,寧兒連忙穿好裹褲。
“你,叫什麼名字?”張媽看著寧兒聲音有些幽幽地開了口:“難道你想告訴我你忘了嗎?”
“我,我……”嘴巴張開又合上,反覆幾次後,寧兒終於開了口:“我沒忘,寧兒,我叫寧兒!”
一個人怎能忘記自己的名字,尤其是她這樣一個從高處跌落,還揹負著血海深仇的人。
“我不能忘記自己的名字,不能!”她喃喃著,她記得父皇曾慈愛的喊她寧兒,她記得他,他也曾溫柔的對她笑著喊著寧兒。這些她不能忘,無論是父皇給的愛,還是他,他給的恨。
“剛才和你說話的是雲媽媽,是這雲水坊當家媽媽。後面如果雲媽媽給你名字,你就答應著吧,千萬別去惹了她,免得禍害上我。還有,把你的衣裳穿好吧,一會我給你拿件衣裳把你身上的換下來,你把你這身衣裳燒掉吧,它們不該出現在這裡,出現了還是消失的好,免得日後麻煩。”張媽媽面無表情的說完,就到了門口:“走吧,姑娘。以後好好聽話,千萬別讓自己進到這屋子裡來。還有,淚以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