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那些女人的刺激。不過這人現下倒是很快恢復了平靜,心志堅定之人,沒有這麼容易受到事情的干擾。
胤禛輕聲問道:“你為什麼不告訴爺?”
“什麼?”
“麝香的事,武氏要挾你的事,為什麼不告訴爺?”
胤禛的口氣裡並無責問,清嵐也笑答道:“奴婢怎麼告訴爺,若是當時奴婢就跟爺大訴委屈,說什麼,爺,武姐姐說奴婢送的扇子上有麝香,武姐姐威脅奴婢,這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奴婢是冤枉的,那麼這跟背後裡打小報告、搬弄是非的人有什麼區別?沒有證據,就是撥弄是非。”
胤禛輕輕地拍著清嵐。
清嵐接著道:“何況奴婢自己也能處理的來,這些小事就不必讓爺煩心。”
胤禛剛想說以後這種事儘管告訴爺,爺會給你做主,又覺得這樣做反而磨去了小女人身上原本的光芒,與那些柔弱如菟絲子一般無能無為、只知邀寵獻媚的女人有什麼區別。他喜歡看的是清嵐侃侃而談,神采飛揚的模樣,喜歡看她聰慧乖巧、悠然從容的模樣,甚至是笑容盈盈實則伸出利爪亮出森森牙齒的樣子,而不是養成一隻溫順柔弱、楚楚可憐的家雀。他的身邊從來不缺這樣的女人,以前也很是樂意寵著這種型別的女人,現下反而覺得她們的柔弱與順從只不過是一味的偽裝,實則別有所圖。
他本就是嫉惡如仇之人,以前若是對這樣的女人還有幾分憐惜,但隨著她們與欲/望野心交織在一起,隨著他的孩子三番五次折在女人手中,現下也把這些憐惜慢慢消磨殆盡。他不介意女人之間勾心鬥角,心思深沉,因為沒有心機的人只會拖累旁人,反而死得最早,但他不能容忍她們對子嗣下手。
清嵐也有心機,也會算計別人,胤禛知道,但她從沒有主動傷害過別人,也從不去糾纏那些陰私之事。他不清楚她有沒有什麼想要的,但顯然她從來沒有把她的心計用在野心和欲/望上,心思剔透,淡泊名利,卻又堅守本心,恩怨分明,這些,才是胤禛最為欣賞和珍重的。反正萬事有他看著大局,以後對後院他也會重新制定策略,不再掉以輕心,總歸不會讓她真的再受什麼委屈。
只要清嵐一如既往,保持本心,他也不介意保她一世榮寵,護她一世安寧。
☆、評 價
第二日上早朝前,胤禛下了幾道密令。一是嚴加審問宋氏芳辰苑諸人和翠袖,取得口供;二是快馬加鞭派人趕去翠紋的家鄉,調查翠紋所有之家人以及她在入府前後其家人的走向和異常反應。而且也需將武氏院中之人依次換去查問,平日裡與翠紋相處之事,一絲細節也不放過。沒有人能容忍臥榻之側有如此心計深沉毒辣之人,胤禛尤甚,勢必要找出這個人。三是準備將這些年來訓練的粘杆處的探子慢慢滲透進府中各個院子,以前也有些許探子,但都沒有接觸到核心。現在,胤禛下定了決心,定要讓後院全然掌控在自己手中。
下了這些命令之後,胤禛又命蘇培盛去告知福晉,昨夜之事的詳情讓她勒令府中諸人不得外傳,斟酌著向宮裡報告孩子沒了一事。康熙那裡肯定不能隱瞞,那太醫可不敢跟皇上撒謊,勢必要說實話的;德妃在他後院埋了探子,想必也知情況;其餘人就讓她著看辦。
安排完這些事情,胤禛方整理朝服上朝去了。
結果未到下午,宮裡宮外都知曉了武氏滑胎一事。胤禛少不得要經歷各種同情安慰的目光的洗禮,康熙更是將胤禛又召回乾清宮詳加詢問,德妃和宮裡各處也特地派了人去慰問武氏,德妃還讓那拉氏次日去請安的時候將清嵐帶上。
次日永和宮中,那拉氏和清嵐請安罷,德妃便開門見山的問道,為何武氏這般好生養著,居然還會滑胎?
那拉氏斟酌了又斟酌,德妃在胤禛府中有人,那拉氏肯定早就心知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