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意,雙眼微動,戴上那銀色手套,指尖在火折上一撮,一股火苗瞬間升騰起,一簇火苗在山谷中盪漾開來。
周圍樹叢間立刻有人撲了過來。
疊身團起,順著草斜飛而走,琉月猶如一隻狸貓閃電而逝。
高樓煙紗籠罩,外界看不見裡面的一切,裡面卻可以看清楚外界的所有事情。
“出了什麼事?”四五十歲年紀,看起來好似一彌勒佛的南宋國主,見此沉聲道。
短暫功夫間,紗簾後立刻有人稟報:“是野火自燃而已,沒有異常。”
南宋國主聽言緩緩點了點頭,側過頭來看著眼前一身冰冷和著一身爽朗的獨孤夜和赫連雲召,笑眯眯的道:“山中枯草容易著火,沒事。”
獨孤夜泯著手中的酒,沒有做聲。
赫連雲召則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應答。
“兩位太子,我們三國的事情……”
“明日在議。”
“賞花就賞花。”獨孤夜和赫連雲召同時出聲,南宋國主聽言立刻揚起彌勒佛般的笑容,連聲道:“好好,那今日……”
“砰。”南宋國主話還沒有說完,他們下方的閣樓突然發出砰的一聲大響,南宋國主不由臉色微頓。
下方,無數隱藏的侍衛立刻迅如豹子,不顧自身安危,朝聲響發處撲了過去。
短暫的崗位失守。
一條與著綠色一樣的身影,輕如狸貓瞬間轉換貼附在閣樓之下,擠進了夾縫之中。
“柱子裂開了點,應是天乾物燥的結果。”精準的分析,轉瞬傳遞了上來,南宋國的侍衛速度很快。
“撤換。”南宋國主聽言淡淡的扔下一句,也不知道是撤換這裡的人,還是撤換這樓臺。
“是。”帳幔外的人立刻退了下去。
“喝酒,喝酒。”南宋國主滿臉堆笑,舉杯敬向獨孤夜和赫連雲召兩人。
獨孤夜冷冰冰的舉了舉杯,雲召則是靠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口飲盡。
天乾物燥的迸裂,開什麼玩笑,這不過才二月份天氣,就算南宋國天熱,也遠遠沒到這個程度。
不經意的對視了一眼,獨孤夜和雲召眼中一閃而過尖銳,卻都沒有說話。
倒掛金鉤與閣樓之上,琉月屏氣凝神,動也不動,獨孤夜和雲召都不是好對付的,稍有不慎可是自投羅網。
酒過三巡。
“到底出了什麼事?”一直望著外間的獨孤夜突然冷冷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冷眼掃了一眼南宋國主道。
南宋國主順著獨孤夜的視線也看見了外界的變化。
本來坐的好好的皇親國戚,三品高官們不斷的朝著外圍走去。
從一開始的一兩個,到現在幾乎全部人都站了起來,人人臉上洋溢著驚訝,這情景委實有點讓人琢磨不透。
彌勒佛的臉也正色了起來,南宋國主沒有發令只揮了揮手。
“稟告國主,山谷外圍有人以畫引蝶。”幕簾外短暫的功夫後,立刻有人稟報出聲。
“以畫引蝶?”南宋國主聽言微微詫異。
“是,滿天蝴蝶爭相撲往那畫中牡丹,甚是奇觀。”來人語聲中儘管平靜,卻也夾雜著驚訝。
“喔,有這等事情,看看去。”赫連雲召聽言,臉上揚起一抹微訝,笑笑站起身來。
獨孤夜什麼話也沒有說,只也徑直站起身。
“好,去瞧瞧,看誰的畫如此之神。”南宋國主也站了起來。
三人並肩,沿著高高的樓梯緩步而下,前方禁衛軍立刻開道,陣勢列了起來。
一道淡金,一道橘紅,雙色輝映並肩而下,堪堪走過隱藏在閣樓夾縫中的琉月身前。
指尖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