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大概維持了不到二十分鐘,到最後,除了我之外周圍已經沒有站著的人了。那個獸哥可能是發現情況不妙,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時候,賭場裡的人也都圍了過來看熱鬧,外人被打他們見得多了,不過賭場的人尤其是這麼多的人被一個人毆擊,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些圍觀的人下巴都掉到地上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人居然能打倒這麼多手持武器的兇漢。
這一時刻,場面上變靜了,誰都忘記了出聲,賭場裡只剩下了那些電子機器的電子音樂聲及傷者的哀嚎。
我感覺這種氣氛很無聊,也很沒意思。我伏下身子又重新架起了已經完全看傻了的‘方伯父’,還真別說,身上感覺到一些痛了,這架打的,酒硬是醒了一半。
“啪啪啪。”突然一陣鼓掌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
“好好,真是英雄出少年。”隨著這個說話的聲音,圍觀的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路,一個身穿西裝,頸子上還打了一個領節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不見了的獸哥就低著頭跟在這個人的身後,他一向的囂張氣焰完全不見了,恭恭敬敬地就像是一條狗。
“對不起,我都快成大齡青年了,少年這個詞我不敢當。”我說話的時候連看都沒看那個男人一眼,我不喜歡那種形象的人。我架著方容的父親就要走,完全無視方容父親不停地悄悄給我使眼色。
“呵呵,少年人,慢走一步,我們談談。”那個男人看似很優雅的一橫身擋在了我的面前,笑著對我說。
“我姓高,江湖上的朋友都叫我高老大。”那個男人的語氣顯示出他非常地自信。
“你們這群地方的小地痞所組成的什麼所謂的江湖我不感興趣,所以也沒什麼可談的,想和我談的話,你再混個十年八載的再說。”我總算是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只不過這一眼很冷。
高老大聽了我的話,臉上一冰。不過,看起來他還算有點檔次,看看我就馬上又笑了起來。
“年輕人,我喜歡你有膽識,有能力。這樣,你來幫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的。”說話的時候,高老大還特意將自己的表情弄得很真摯,不過我看著卻覺得想吐。
“一年八千萬,你請得起我嗎?”我極度輕蔑地斜了高老大一眼,架起方容的父親就向外走去。對這種人,我不揍他就已經不錯了,他還想收買我?
看著我的背影,高老大的臉色冷了下來,眼睛裡還閃過了一道殺機。對於拉攏我,他想來已經放棄了。
但是,高老大始終都沒有動手,他就這樣看著我一步一步地離開了這個地下賭場。他的眼睛在眼框裡轉得飛快,不知道他又在設計一些什麼樣的陰謀詭計。
我扶著方容的父親離開賭場,又轉出了幾條衚衕,終於來到了一條大道旁。我攔了一輛taxi,然後扶著方容的父親一起坐了上去,這個老頭得去看醫生,當然我也得看看,這一陣身上痛得厲害了。
taxi看到我和那個老頭都是一身慘相,司機可能是膽小,一句話也沒敢說,一口氣把我們拉到了市第一醫院,而且下車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要錢。我哪能占人家那種小便宜呢,錢還是要給的。
我和方容的父親一起坐在了醫院外科的處置室裡,互相大眼瞪小眼地看,反正自己身上的傷自己知道痛。那兩個外科醫生也夠損的了,看到這種傷就知道是打架弄的,搞得他們對我們兩個也沒什麼好印象了,下手好像特別重,我還算受得了,方容的父親可就慘了,吱哇叫得跟殺豬一樣。
“伯父,一會我給方容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你吧。”我光著膀子,一邊受著醫生的‘折磨’,一邊對那個賭鬼老頭說。怎麼說他也是方容的父親,我多少也要禮貌一點。
“哎喲,大夫你輕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