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啊。你從裡面出來！”many幾乎已經是在哀求我。

“不！”我猛地抬起頭，向著many一聲暴吼，“我又不是瞎子，我會看，我又不是傻子，我會想。

“趙飛迷，我求你了，你出來啊。你從裡面出來！”many一隻手扶著入口的邊，身體漸漸癱軟在地上。

“many。你居然是嚴寂的人，你居然是燕子老大的人？”我也有點站不住。扶住身邊的桌子，“你真厲害，就一直伏在我的身邊，怪不得你每次都可以找到我，你根本就是一直在監視著我！”

“沒有，趙飛迷，我沒有害過你！”many捂起自己的嘴。

“告訴我，你是誰？你究竟是誰？”我重新站起身，勉強振作起自己地精神，向many問道。

“不要問我，不要問我這個，好嗎？”

“呵呵！”我看著many，自嘲地笑兩聲，“我真傻，從一開始我就應該知道地。如果不是你，為什麼那票殺手總是能找到我們？當初你第一次出現在機場的旁邊就不是在加油，而是在監視抓捕林氏姐妹的行動，太可笑了，我居然還帶著她們跳到你的車裡，你說，在東仙想炸死我的那個是不是也是你？你沒有炸死我，卻把哪個病房裡的東西炸成碎片。”

“沒有，我沒有。當初我是親眼看著你離開病房，才引爆炸彈地！”many忘情地向前跑近一步，使勁搖著頭向我解釋。

“是嗎？那我還要感謝你？”

“趙飛迷，你知道嗎？老大他已經兩次下令讓我殺你，我始終都無法動手，你無論怎麼想都行，算我愛你也好，算我看在小眉的面上也好，事實我確實沒有害過你！我當初炸那間病房也只是被逼無奈，我也要向老大解釋的！”many又向前走一步，她的一隻手始終伸向我，希望我能夠去握住，不過我完全無視。

“告訴我，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我偏過頭，向many擺擺手，表示自己無心聽她的解釋。

“我是誰很重要嗎？”many這時已經離我只有五六步遠了。

“告訴我，你是誰？”我再次向她發出一聲吼叫。

“我？？？？我？？？？我？？？？”每說一個字，many向前走

一步，最後她伸出來的手，已經碰到我的衣服上，“我就是處女座！”

“處女座？”我不禁一怔。

“是啊，我就是處女座，大家都叫我小女！”many終於抓住我的胳膊，眼睛裡充滿悲慼地神情。many的話對我而言，不差於一次九天神雷地打擊，我的臉上迅速失血，全身僵硬，雙眼呆直地望著many；任她扯著我地胳膊，我卻一動都不會動了。

“趙飛迷，走吧，跟我出去，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好不好？我可以立刻消失，你和小眉也回東仙去，你們一起過些太平的日子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摻進這趟渾水裡呢？”

“你，你，你是小女？”我全身終於能動了，是在顫抖地動。

“趙飛迷，你別嚇我啊，你跟我進去！”many咬咬牙，開始使勁地把我向外拉，只不過她的力氣太小了，怎麼也拉不動我。

“林溼晨是你殺的？青龍幫的人也是你炸死的？在聖瑪麗亞醫院也是你炸的？這次回美國就是為了殺我？你就是燕子老大嘴裡的那個徒弟？怪不得你這麼快就跟著我回來。”我一邊說，一邊搖頭，我在嘲笑自己的愚昧。

“趙飛迷？？？？？？”many已經說不出什麼了，只顧著叫我的名字。

“不過這些我都可以原諒你！”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彷彿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啊？你能原諒我？”many驚喜之下，破涕為笑，擦幾把眼淚，靠近我，挽上我的胳膊，感到烏雲已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