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身推開了玻璃門,就向樓下走去。
我的行動完全讓高老大和方容愣住了,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我在這個時候會走。不過,事實不能否認,我的身影剛消失,他們就聽到了一陣下樓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高老大下意識地轉過了頭,透過那面大玻璃向樓下的場地上望去,他想確定一下我是不是真地走了。
高老大的回頭為他自己犯下了一個天大的錯誤,在生死關頭中,聲音是最不可信的,而這個錯誤所帶來的後果也是不可挽回的。在他剛剛回過頭的時候,這個房間的玻璃門就悄悄地開啟了一道縫,接著又伸進來了一隻手,這隻手上還拿著一把尖刀。這隻手剛一進屋,就猛地揮動了一下,手上的那把尖刀頓時電射了出去。
那把尖刀實在是太大太重了,在貫穿了高老大的胸膛之後,又帶著他向大玻璃那個方面走了幾步。高老大就死死地趴在了那面玻璃上,從他的身上噴湧進來的鮮血瞬間就濺滿了那塊大大的透明體。
“啊——”方容坐在那裡,雙手抱著自己的頭尖聲地叫了起來。
“方容,方容,是我,你沒事了。”重新進入房間的我伏下身一把就抓住了方容的手,高聲地對她喊道。
“飛飛。”方容哭著一頭扎進了我的懷裡,也不管我的身上是不是染滿了鮮血。
“好了,好了,方容,我們走吧。”我解開了綁著她的繩子,摟著她的身體就想站起身來。
我抱著方容剛一站起來,突然我感到腳下一軟,忽悠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飛飛,飛飛,你怎麼了?唉呀,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你身上的血是自己的?”方容見狀大驚失色,當她發現我是因為流血過多而導致眩暈的時候,更是差點急瘋了心。
“飛飛,快,我揹你走,你現在必須馬上去醫院。”方容咬著牙拎起我的一條胳膊就要架我。
“不用,方容。”我輕輕地把方容的手推到了一邊,其實這時我也覺得自己真的有些虛弱了。
“方容,我還有事,不能去醫院,你自己回家吧。記住,回家之後喝一點酒,然後睡一覺,等到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一邊虛弱地說著,我一邊吃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飛飛,你現在需要輸血。”方容拉著我的一隻手,苦苦地勸著我道。
“沒事,方容,我們走吧。”
說完話,我搖著頭定了定神,拉著方容就走出了房間。從這個房間一直到體育館的外邊,我基本一路上是咬著牙過來的,我不能再讓方容看出來我身體有問題,我儘量挺著胸膛邁著堅定的步子。
當我和方容走出了體育館,我在第一時間就攔了一輛計程車。這輛計程車真是我“攔”的,我是站在馬路中間伸開雙臂攔的,不然就我現在這付模樣,哪個計程車敢停?方容站在道邊,看著我的樣子,兩行眼淚不自覺得就順著臉頰流了出來。
“方容,你先走吧。”我不由分說地就把方容塞進了車裡,然後又替她關上了車門。
看著流淚的方容在計程車裡離我越來越遠,我的心也總算是放下了一半,至於那一半我也得趕快了。方容走了,我也不用裝了,我晃晃悠悠地就用同樣的辦法又“攔”了一輛計程車,一上車我就又像催命鬼一樣催著那個被我嚇得臉色泛白的司機全速前往東仙市看守所。
東仙市西郊是山地,那裡有很多的山,這些山緊緊地糾纏在一起,連綿起伏,號稱五曲八彎十三路。東仙市看守所就建在這些大山的腳下,所裡大院的圍牆上還固定著幾道通了高壓電的鐵絲。
當我下了車的時候,我突然感到了一陣涼意,我知道可能是因為我有點失血過多。不過在車上這會,我能明顯感到自己的流血情況已經好了不少,有很多傷口都已經自然止血了,不過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