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相像,但在安槿看來,她的長相應該和三姐姐阮安柟更似一些,都生的趙家一雙典型的大大的鳳眼,長長的柳葉眉,長相明豔動人,只是趙敏儀的雍容端莊壓住了明豔的長相,眼神沉靜便似了阮安檀。
項皇后微笑點頭,拍了拍三皇子妃的手道:“你們姐妹是應該多敘敘,只是萬不可擾了太妃娘娘休息。”
趙太妃笑道:“那倒不必過慮,反正我這裡是不留人的,柟姐兒快領著她去你院裡吧,走時也不用再來我這裡了,都是些磨人的。”
這話說的眾人都笑了,項皇后告辭而去,三皇子妃便攜了有些沉默的阮安柟還有微微好奇打量她的安槿一起去了西側殿。
此時順國公府,老國公爺聽自己的老妻說了幼孫趙承奕想去錦華書院的請求,不悅道:“胡鬧,他怎會生出這樣的念頭,錦華書院雖然不乏飽學之士,但狂人浪子太多,並不利於他修身養性。我見他這兩年性子越發狷傲,捉摸不定,不去皇家書院磨磨性子,反去錦華書院,豈不是誤了他?”
趙老夫人勸道:“我看奕哥兒並不是狷狂的性子,他是越發的有主意了,說是想拜藺谷為師,我都奇怪,他哪裡知道的藺谷。”
順國公府因為身份特殊,子弟教育歷來以低調沉穩為主,並不會特別講說前朝之事,所學不過是史書記載,更多會講解祖黃帝與趙家禪位的留皇帝如何兄弟情深,如何厚待趙家。只有每一代的嫡長子長孫成年後,家主才會細細教導前朝史書上不曾記載的秘事,以及趙家殘餘的一些勢力。
藺谷雖為前朝名將世家藺家的嫡系子孫,但前朝久遠,百年多來藺家早已隱沒山林,名聲不顯,趙承奕又如何知道藺谷,並想拜他為師?
國公爺皺眉,道:“承風穩重,必不會和奕哥兒說什麼。這是哪裡透露出的訊息?”趙承風正是順國公府嫡長孫,世子爺的嫡長子。順國公這是擔心家裡的秘事被人窺探,並被有心人利用。
趙老夫人和順國公夫妻多年,見國公爺面色凝重,稍一思索,便明瞭他的心思,溫聲勸道:“事情也許沒有那麼複雜,也許奕哥兒只是偶然從哪裡得知藺谷武藝高強,便起了拜師的念頭。你也知道,這孩子這兩年來,也不知是怎麼了,學武都成痴了。”頓了頓,又道,“你若擔心,不若親自叫了奕哥兒來問問。只是你得記著輕重,別嚇了孩子。”
順國公聽得前面眉目稍展,待聽到老妻最後一句,搖頭道:“你現在越發縱著這些孩子了,豈不知玉不琢不成器,我們趙家是踩在鋼尖上的,稍有不慎,就是滅族之禍。”
順國公並沒有即日便召喚了趙承奕,而是先叫管家問過了趙承奕近日的日程行事,又叫了趙承奕的小廝先問過了話,才在第二日用過早膳後叫了趙承奕去書房問話。
趙承奕早已有準備,他是知道自己提過那個請求之後,祖父必會找自己問話的,更清楚他祖父早已做過一番調查。
順國公坐在太師椅中慢慢打量自己的這個最小的孫兒,他素來除了嫡長孫,對其他孩子都不甚看重,一律交給了先生,先生是趙氏家臣,素有眼光,也忠誠可靠,他只定期問先生他們的行事品性便罷。正因趙氏祖訓除長子嫡孫,其他家族子弟只重品性,不重才幹,平庸穩重孝忠為妥。他不願與其他子孫多接觸,也是怕見到良玉美質埋沒,而忍不住教導一二。
此時面前十一歲的少年身著一身極其不打眼的淺灰色細棉布衣,腳上是一雙同色系的布靴,顯然因為早上早起鍛鍊過,靴子上有被露水打溼的淺淺痕跡,還踩有少量新鮮的泥土。少年打扮樸素低調,卻更襯得一張臉十分打眼,小小年紀,已是非一般的詭譎豔麗。而少年那趙家特有的微微上挑的鳳眼中,卻是一派平靜,眼眸深邃而看不出任何情緒。
順國公看他那張臉,心裡一突,他平時少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