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你可真會當初。當初母親身體不好,不想再生了,是我勸母親別打掉,我想要個妹妹。當初要不是我,都沒有你,現在跟我說這些?”
秦汐沒話說了,麻木地坐在椅子上,說:“不應該,程幼卿和我是一類人,我們根本不會去無條件地信任一個人。一旦喜歡的東西心不純,是一定要丟掉的。任何時候,我們都一定會率先保全自己,所有可能傷害我們的人,都會及時止損,扼殺在萌芽裡才對。”
訓練有素的阿姨把早餐撤掉,端上了茶盤。
秦潮親手泡茶,是她修身養性的習慣。刮沫,搓茶,搖香,出海,展茗,歸一。她的動作行雲流水,隨意地像是聊著別人的事:
“人都是會變的。你沒值得付出真心的人,怎麼知道程幼卿沒有。”
秦汐盯著秦潮的眼睛執著地像是要盯出一個洞來。
“不用那樣看著我。不是我讓你對付程幼卿的,你不缺oga,還非要惦記著別人的妻子,甚至跟崔家的老東西與虎謀皮。我勸你的話你是一句沒聽,你只是不痛快程幼卿寧願選一個贅a也不成為你的oga旨意,你的確不是合適的繼承人,格局很小,難登大雅之堂。我收回當初說程幼卿做我家的媳婦還算合適的話,你不僅配不上她,連她家入贅的那個都比不上。多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吧,別讓我更看不起你。”
秦潮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她擦乾淨手,接了電話。
“秦姐,那個軍官今年列入了轉業名單。”
秦潮手一頓:“不當兵了。”
“不當了,據說她一直想要轉業,今年終於排上了。”
秦潮呵一聲,剛泡好的茶也不喝了,拿著手機離開了餐廳。
“轉業就更好辦了,打聽一下她要轉去哪。不在軍隊裡,還怕對付不了她。”
可沒少折磨她。秦潮被叫蝕骨花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軍官逼到那種程度。
剛打通了軍隊內部的關係,她又要跑,滑得跟泥鰍一樣。
不過是一個剛進部隊沒幾年的愣頭青,中yang重點培養物件又如何,立了功又如何。她上級都不敢直接來抓她,她膽子倒是大,上司派系爭鬥,把她派下來當槍,差不
() 多做做樣子得了,秦潮也可以配合,這人卻認死理,悶著頭真抓。
有一次被追得厲害,她開著跑車在高速跑到200多,遇到一個事故車,如果不是她駕駛經驗足,果斷膽子大,怕不是當場就送了命。
她秦潮在明面上暗地裡混這麼多年,能到如今身負罵名沒人敢惹又能全身而退,她可不會白白吃虧,一定要從這人身上討回來的。
程幼卿本不想上班的。
她實在沒有力氣,早上洛河圖又纏著她,最終渾身軟爛似泥,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早飯都不想吃。
小張的電話打得不合時宜,第一遍程幼卿沒接,又打來第二遍,她才知道躲不過。
躲不過,也可以消極怠工,準備隨便叮囑兩句就在家睡一天的,小張快速說了幾句話,程幼卿便睜開眼睛。
這覺睡不下去了。
即使是董事長,面對早八也是渾身怨氣。她一言不發地吃了早飯,喊洛河圖:“今天跟我一起上班。”
不能讓那個不讓她睡覺的人快樂地在家裡睡覺,這是董事長的底線。
洛河圖頂著黑眼圈就要出門,程幼卿本想把自己的昂貴化妝品往她臉上多抹幾層遮一遮黑眼圈,想想還是隻抹了水乳霜,alpha的面板年輕水嫩,隨便擦擦就發出瑩白的光,唇紅齒白的漂亮少女,看著真讓人嫉妒。
程幼卿捏捏洛河圖的臉頰肉。
洛河圖嗷地叫了一聲,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