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閒臉上帶著惋惜,但他臉上的殺意更甚,不會因為秦雲的自大而放他一條生路。
“自大麼,不,這是信念,我有這個實力,所以才有這個無敵的信念!”
金光與銀光交融一起,兩種不同的力量觸碰在一起,時間彷彿停擺,空間彷彿凝滯,雨水在空中靜止,眾人的思維也在這一刻停頓。
“怎麼可能!”
譁,不知是誰喊出了第一聲,整座城樓跟著炸開了鍋。
“沒死,太好了!”
夜歌彷彿經歷了莫大的劫數,在雨中無力的依靠在城樓上,眼中充滿欣慰。
金色的大手緊緊的扣在槍尖上,血水隨著秦雲的手臂不斷流淌,這是秦雲的血,但他終究是接住了巫閒號稱無敵的一槍。
“他接住了,騰龍擊居然被人徒手接住了。天啊!”
“他究竟是誰,漠州之外竟然有這樣的天才誕生,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太強了!”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趴在成後上,聲嘶力竭的吼叫著,這一切與雨聲一樣,成了秦雲的點綴。
“光是那股金色血氣就足以讓無數人嫉妒到發狂,即使外州也肯定是逆天的人物,難怪難怪,只有這樣瘋狂的人才敢來我漠州闖劍冢,我漠州之上。有幾人能是他的對手?”
“不然,羅家的羅祭號稱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祭師,得到了巫神的傳承,應當不在此人之下。只是此人來自外州,功法奇特,他的神識與靈魂未必就強大到哪去,年紀尚輕,三者定然無法兼顧。且看下去,城守未必就輸了!”
“且看他如何勝了罷……什麼!”
眾人似乎被人扼住了咽喉,快要無法呼吸。
秦雲右手抓著槍頭,左手的赤霄劍早已興奮的閃爍。血光撩起,直奔巫閒胸膛而去。
“棄槍。否則就是死!”
眾人心中早已將巫閒當做了自己,不停念著棄槍。
“棄槍。否則就是死!”
秦雲冷漠的聲音在巫閒耳中響起,“這一劍,我不會手下留情。”
“棄槍麼?”巫閒臉上露出一絲決絕的笑容,“我巫閒一生從不曾棄過槍,過去不會,現在更不會,強若在,人便在,槍丟了,還如何再戰……”
撲哧,血花飛濺,巫神殿黑色的斗篷被赤霄劍猩紅的光芒撕裂,黑袍中是一片模糊的血肉。
白骨森森,血流如注,又被雨水沖刷,肉是紅色的,骨是白色的,內臟……
嗡,赤霄劍發出一聲劍鳴,連秦雲都無法控制它身上的殺氣,在巫閒背後,韓青的虛影出現,城樓上,沒有人能夠看得見他,韓青只是一道殺氣,他手中的劍落下……
劍落下,斬斷的不是巫閒的身體,而是他的生機!“槍在人在,槍斷人亡!”咔嚓一聲,在巫閒生機斷絕的一剎那,他手中的龍吟槍斷成兩截,靈氣全無,卻是與主人陪葬了。
生機斷絕,決然無再生之理!秦雲一陣惋惜,丟棄手中的槍尖,挽住了即將墜入湖中的屍體。
“城守死了,外州人將城守殺了!我們將它圍殺,不然無法向巫神殿交代!”
終有人出頭挑撥是非,夜歌回過頭來尋找說話的人,卻是全無蹤影,她卻冷哼道
“巫神殿定下的規矩,凡是前往劍冢而闖十三城者,皆可冠以勇者之名,勇者當為世人所共尊,除十三城守阻攔外,他人均無權干涉!你們難道想違反巫神殿麼?”
本來有人聽得那人的話都想衝下城樓來殺秦雲,又聽得夜歌的話,硬生生的止了腳步,進退兩難,好不尷尬,其他人又何嘗不是如此,本是自由人,進退不由己,隨意聽人言,難做自己主。
(寫到此處,諸位想想自己何嘗不是如此,這便是紅塵,度得過便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