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賀聯微微一怔,聳了聳肩,道:“華星實驗室是我勢在必得,確切來說是我的家族勢在必得的研究專案,朱小姐又何必要和我的家族對抗?你應該知道,松井家族向來說一不二。”
聽聞此話,朱雅菲臉上閃過一絲憤恨與沉重,凝聲道:“松井家族,當年nj大屠殺主要負責人之一的松井賀聯就是你家族的長輩吧?”
松井賀聯哼了一聲,似是有些不滿,淡淡的說道:“此事已經過去了七十餘年,沒想到你們華夏人竟然如此記仇,而且他已經為此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難道朱雅菲小姐還覺得不夠嗎?做人總要向前看,朱小姐又何必在意以往的仇恨?這樣影響我們的洽談,朱小姐不覺得不妥麼?”
“我與你沒有什麼好談的。”朱雅菲冷聲道:“松井先生如果想阻止我對華星實驗室的投資,那麼我想松井先生可以放棄了,這件事我意已決,絕無更改的可能。”
“萬事不要說的這麼絕。”松井賀聯卻渾不在意,而是掏出了一顆雪茄,手下人忙是上前點上,隨著那一口香菸吐出,轟鳴聲由遠及近的傳來。朱雅菲皺了皺眉,磚頭看過去,卻見在前方一輛挖掘機緩緩駛來,巨大的剷鬥剛剛抬起,正懸在了秦風車子的正上方。
“你想幹什麼?”朱雅菲全身一震,但還能保證自己的鎮定,沉聲問道。
松井賀聯吐出一口菸圈,翹著二郎腿坐在那裡,淡淡的說道:“朱小姐喝口酒,重新考慮考慮如何?”
“朱小姐,我不喜歡威脅人,但是朱小姐也不要輕易試探我的底線。”松井賀聯看著朱雅菲尚在考慮之中。一隻手敲打著桌面,瞅著雪茄,淡淡的說道:“華星實驗室的事情,我還是請朱小姐可以在考慮考慮。”
朱雅菲雙拳緊緊握著,眼神中閃爍著濃郁的猶豫,松井賀聯嘆了口氣,只聽吱呀一聲,那巨大的剷鬥猛然向下砸去,朱雅菲全身一驚,大聲喝道:“不要!”
那剷鬥陡然停止,原本在車內抽菸的秦風不禁探出半個身子來,看著車頂的剷鬥,忍不住罵道:“我操,藍翔畢業的吧?”
“給我做回去。”墨鏡男子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秦風身後,刀子架在了秦風的脖子上,硬聲道:“膽敢探出頭來,我把你腦袋給砍了。”
“何必呢。”
秦風撇了撇嘴,又坐回了車內。
朱雅菲看秦風沒事,鬆了一口氣,沉聲道:“好,我答應你。”
松井石根臉上掛起一抹開心的笑容,但笑容只是維持了短短的幾秒鐘,隨後便是一轉,那一直在車旁的墨鏡男子獰笑了一聲,退了幾步一揮手,那剷鬥陡然抬起,朱雅菲大驚之下就要起身衝過去,但是不知道何時那服務員站在了她的身後,將她按在了桌子上。
哐當。
車子在剷鬥的巨大壓力下震了一震,四周的玻璃震的粉碎,那車頂更是凹陷去一大塊,朱雅菲臉色大變,那剷鬥卻是接二連三的砸下來,朱雅菲心中宛如刀割了一般:“秦風!”
“哈哈哈。”
墨鏡男子看著已經不成樣子的奧迪車,猖狂的大聲一笑,眼神中閃爍著無法言喻的痛快。倒是那松井石根卻全然不當回事,將雪茄放在一旁,繼續吃著桌子上的牛肉,淡淡的說道:“知道嗎?我一直認為我的祖爺爺不應該受到懲罰,戰爭本就是殘酷的,在戰爭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可以犧牲的。”
“畜生!”
朱雅菲的俏臉此時蒼白無比,心臟宛如隨著那車子一樣被砸的已經七零八落,松井石根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起身拿著紅酒看著被按在桌子上的朱雅菲,冷笑道:“畜生只有任人宰割,但是現在站著的是我,就像七十多年前一樣,站著的是我日本帝國計程車兵!”
朱雅菲全身顫抖著,卻不是因為懼怕,而是胸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