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宗笑道。
陸風:“……”
孫承宗目光掃了掃周圍聚攏過來的船,聲音平靜:“前陣子,算命給我算了一卦,說我三十的時候,有血光之災,若是能躲過去,將飛黃騰達,流芳百世!”
陸風:“……”
陸風無視那些人,笑問:“今年多大?”
孫承宗笑道:“剛好三十!”
唰唰唰!
周圍十幾條船上,一個個戴著斗笠的蒙面人站起。
錚錚錚!
上面的蒙面人,皆是抽刀,玄若已站起身來,清純小臉凝重起來。陸風接過孫承宗遞來的酒囊:“那你興許,能躲得過!”仰面喝了口酒:“——殺無赦!”
陸風都懶得問那些人是誰,不問也知道,是藩王的人。
“就憑你們三個嘛?”
對方有人哼道:“讓你們三個死的明白些,我們是活殺齋的十二閻王。
遇到我們,向來沒有能活著的。我們受王爺之命,前來要陸掌事的性命!!
你們三人,今日必死無疑!”
陸風跟沒聽到一樣,將酒囊遞給孫承宗道:“還是上好的如風酒…孫先生,可真是有錢啊。”
“嘿嘿,就好這一口!”孫承宗道。
見被陸風無視,有人惱怒:“你!”
唰!
李玄若大眼睛猩紅如血,蓮足如蜻蜓點水般,踏上湖面,一隻腳在水面猛地一踩,水面倒是平靜如鏡,半透明的波紋,呈衝擊波狀,瀰漫周圍。
霎時!
那些人卻是保持著僵硬的姿勢,不光無法動彈,連話都無法說出……
鐺!
見者止步劍,自玄若背後出鞘,懸停在玄若面前。
李玄若握住劍柄,灰袍亂舞。
霎那間。
唰唰唰!
玄若數道殘影,在每個人面前閃過,當即,各條船上的戴著斗笠的人們,皆是栽進湖中,鮮血染紅的一片水面……
“陸哥哥,搞定了!”李玄若落在船上,將黑劍朝背後劍鞘一插。陸風讚許地看了眼玄若,跟孫承宗道:“看來,孫先生的血光之災已經解除。”
孫承宗哈哈一笑,起身繼續撐著竹篙笑道:“請陸掌事寒舍一敘,我回去收拾下,就跟陸掌事離開。”
一路上。
陸風百無聊賴,展開孫承宗的山水畫,和玄若一起欣賞,覺得孫承宗的畫無論是質量,還是畫功,都堪稱上乘。而且,只有山水畫。
孫承宗則是說,平時只畫山水畫:“嘿嘿,但有個人,讓我破了回例!”
聞言,陸風沒當回事。
問孫承宗,他最起碼也是先帝年間的狀元,字畫少說也能賣個好價錢,可身上怎麼連件好衣袍都沒。
孫承宗笑著說,孫承宗名字不值錢,他隱姓埋名的。就算不如此,只有孫承宗這個人不在此世間,畫才值錢。
當問起孫承宗這些年,為何就不想著娶一房媳婦,才知道孫承宗當年中狀元,還有過妻子。
“後來被貶為平民,連妻子,都跟別人跑了…我不怪她,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嘛。”孫承宗笑道。
陸風:“……”
他想的倒是開啊,陸風暗笑。
孫承宗住的院子,四周是籬笆紮起來的圍欄,帶著陸風朝正堂的茅草屋行去,剛進來,陸風就聞到渾濁不太好聞的空氣。
驀然間,見土牆上掛著唐語荷的畫像,俏麗在飄著雪花的西湖邊,俏目凝望遠處…
素裙飄舞,豔麗出塵!
“這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孫承宗呆呆道:“陸掌事,應該認識。她叫杜五娘,是你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