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壓下心中的波瀾,開始統計這些金銀財物的數量,然後封上了封條之後開始有大軍趕著一輛輛的牛車運上大船。
從中午一直折騰到傍晚時分,數百人一起動手,總算是將呂文陽府邸給查抄一空,十幾名負責登記財物的書記官甚至都累的手腕發酸,可想而知從呂文陽府邸所抄沒出來的財物到底有多少。
看著一隊隊計程車卒在東廠番子、錦衣衛的監視之下將一箱子一箱子的財物運走,韓坤、楚方、畢亨幾人這會兒才算是稍稍鬆了一口氣,就那麼坐在偌大的院子當中。
畢亨目光落在那足足記錄了好幾個書冊的財物,然後將合計出來的財物總額找出來,一看之下,畢亨不禁眼睛一縮,滿是驚駭之色。
將畢亨的神色反應看在眼中,楚方、韓坤幾人不禁有些好奇,抄沒出來的呂文陽的家產到底有多少,為何畢亨會有這般的反應。
韓坤好奇道:「總督大人,這呂文陽究竟貪墨了多少,竟然讓大人這般驚訝。」
畢亨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幾分苦笑將手中帳冊遞給韓坤道:「韓指揮使不妨自己看一看!」
韓坤接過帳冊,目光落在那帳冊之上,當一行數字落在眼中的時候,韓坤不由得驚呼一聲道:「三千四百五十八萬兩!」
一旁的楚方聞聽這個數字不禁張大了嘴巴。
好一會兒韓坤才將帳冊放下,一臉的驚駭道:「真沒想到啊,這呂文陽竟然貪墨瞭如此之多的財物,足足三千四百五十八萬兩啊。」
捋著鬍鬚,畢亨點了點頭道:「如果說刨除督主自江南抄沒而來的上千萬兩紋銀的話,那就是說單單呂文陽這府邸之中便抄沒出了近兩千五百萬兩之多的財物。而且這還不算呂文陽名下的十幾萬畝良田以及數百酒樓商鋪……」
反正韓坤、楚方他們腦袋暈乎乎的,以他們的想像力都無法想像出呂文陽竟然貪墨瞭如此之多的財物,這要是將良田以及那些酒樓、商鋪的價值也算上的話,豈不是說呂文陽自身貪墨了就有三千萬兩之多。
畢亨冷笑一聲道:「加起來才三千萬兩,這個資料看似驚人,其實也不算太多,要知道呂文陽坐在漕運總督之位上有近十年之久,算下來也就是一年攢下三百萬兩,這要是放在其他地方,那還真的不大可能,但是不要忘了,呂文陽守著的可是每年數十上百萬次的商船通行的大運河,只怕他貪墨的更多,其中一部分都被其用來打點關係了!」
韓坤、楚方幾人不說話,因為畢亨所說的皆是事實,如果不是呂文陽灑下了大把的金銀,他也不可能穩坐漕運總督之位這麼多年。
畢亨將那帳冊整理好,然後放入一個盒子當中,封上封貼之後,畢亨看著韓坤、楚方二人道:「兩位,呂府抄沒而出的金銀財物再有一炷香時間便可全部裝船完畢,老夫以為這些財物當即刻啟程前往京城才是。」
韓坤、楚方神色肅然點頭道:「總督大人所言甚是。」
韓坤起身向著畢亨道:「總督大人,末將會親自率軍押送,絕對不會出現一絲意外。」
當最後一批財物送上大船,韓坤甲冑齊整,並護送畢亨前來的天子親軍還有錦衣衛、東廠的一部分人一起登上大船。
足足數艘大船裝了有兩千餘兵馬護送著裝滿了金銀財物的船隻緩緩的離開了碼頭,順著大運河直奔京師而去。
紅日初生,新的一天開始,雖然說受了呂文陽叛亂的影響,但是人的適應能力是極強的,如今京城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天子為楚毅在宮外親自選了一處府宅做為楚毅在宮外的落腳之地,不過楚毅這會兒卻是在東廠的秘獄當中。
無論是朱瀚還是宋玉,兩人被擒拿之後便被送到了東廠,楚毅一直沒有來見兩人,這兩日總算是有所閒暇,這才抽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