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乃是關押朝廷重犯之地,不是朝廷重犯都不夠資格關押在詔獄之中,而這會兒一道身影卻是出現在詔獄之前。
幾名守在詔獄四周的衛士看到那一道身影的時候臉上露出驚愕之色,反應過來之後,就見一名守衛第一時間衝進詔獄之中。
詔獄之中,從宮中出來的錢寧剛將谷大用安排好沒有多久。
谷大用身份可是不一般,哪怕是被天子下令拿下,但是在天子沒有下旨處置谷大用之前,即便是錢寧也不敢小瞧了谷大用。
誰都知道天子重情,萬一天子突然之間一衝動下令將谷大用給釋放的話,那他豈不是多了一個死對頭嗎。
以錢寧的為人,自然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他將谷大用在詔獄當中安排好,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為了以防什麼意外出現,錢寧堂堂錦衣衛指揮使,愣是親自在詔獄當中坐鎮。若是谷大用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他可不知道該如何向天子交代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錢寧抬頭看去,面色一正道:「何事?」
就見那名衛士向著錢寧一禮道:「指揮使大人,大……大總管來了!」
錢寧不由一愣,下意識的向著詔獄深處看了一眼,什麼大總管,大總管谷大用這會兒不是被關押在詔獄當中嗎,這會兒又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大總管啊!
下意識的瞪了那衛士一眼,錢寧冷哼一聲道:「什麼大總管,谷大用難道還逃了出去不成?」
那衛士不禁急道:「指揮使大人,是……是楚大總管啊!」
「什麼?」
錢寧豁然起身,臉上露出幾分緊張之色。
對於楚毅,錢寧實在是發自內心深處的敬畏,他好歹也是天子寵臣,執掌錦衣衛這等要害部門,可想而知,如果不是天子信重的話,又如何能夠執掌錦衣衛呢。
錢寧素日裡就連內閣閣老都不怎麼放在眼中,可以說餘子碌碌,沒有幾個人能夠讓他生出畏懼之心。
但是提及楚毅,錢寧卻是隻有敬畏,不敢有其他的絲毫想法。
越是瞭解楚毅,錢寧也就越是對楚毅心生敬畏,錢寧執掌錦衣衛,所以能夠知曉許多外人所不知曉的事情,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可以知曉許多楚毅所做的事情。
可想而知,楚毅給錢寧造成了什麼樣的心理影響。
豁然起身的錢寧猛地向著外面衝去,遠遠的看到一道身影就那麼姿態灑脫的站在那裡,天邊的夕陽照耀在楚毅身上,看在錢寧眼中,就像是楚毅身上散發著神聖的光輝一般。
噗通一聲,錢寧向著楚毅恭敬一禮道:「下官錦衣衛指揮使錢寧,拜見武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楚毅居高臨下看著拜倒在自己身前的錢寧。
對於錢寧這個麼一個人,楚毅是知曉的,畢竟對方能夠走進天子的視線,並且為天子所信重,如果說楚毅在這個過程當中稍稍的施加一些手腳的話,便足以將錢寧打落塵埃。
錢寧生性狡黠,若是沒有楚毅出現的話,錢寧靠著自身的能力進入天子視線,為天子所喜,甚至被朱厚照收為義子,執掌錦衣衛,權傾一時。
如今雖然也是一樣成為了錦衣衛指揮使,可是在楚毅的陰影之下,錢寧心中的那點小心思卻是不敢有絲毫的顯露,更不要說幹出勾結寧王的事情來。
當今天子有後,朱厚照自然不會玩出什麼收義子的把戲來,所以說錢寧也就不可能成為天子的義子,更是被錢寧搞出什麼皇庶子的稱呼來。
錢寧非常低調,在楚毅、谷大用乃至東廠曹少欽、西廠雨化田這些人的對比之下,錢寧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張狂,尤其是面對楚毅的時候,錢寧那叫一個謙恭。
只聽得楚毅道:「本王前來見一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