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之君主,臣等自是不敢有任何異議,謹遵聖命!」
毛紀等人對視一眼,同樣叩拜朱厚照,雖然說沒有能夠達成他們的目的,但是能夠將劉瑾除去司禮監總管之職,也就意味著劉瑾就像是失去了獠牙的惡狗,再無太大的威脅。
目送一眾文武重臣離去,朱厚照轉過身來猛地抓起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清脆的響聲傳出老遠。
遠處毛紀、楊廷和等人可以清楚的聽到朱厚照摔碎茶杯的聲音,不過幾人卻是神色平靜,緩步離去。
李東陽聽到那茶杯摔碎的聲音,腳步頓了一下,一聲輕嘆,略顯佝僂的身子向著朱厚照方向拜了拜,然後緩緩離去。
「氣煞朕也!」
朱厚照不禁怒喝道。
劉瑾趴在地上不敢動彈,這次的事情因他而起,可以說如果不是李東陽替他扛了一部分責任的話,看那一幫重臣的架勢,搞不好還真的能夠將朱厚照逼到絕境,到時候要麼君臣失和,要麼他被丟出來。
發洩了一通,朱厚照注意到劉瑾氣急道:「劉大伴,朕知你在宮外有一處府邸,這些時日你便卸下一切,在府中好生閉門思過吧!」
劉瑾心中一嘆,在張永、谷大用幾人幸災樂禍的目光當中,一臉頹然的道:「老奴謹遵聖命!」
朱厚照似乎有些心煩,轉過身去擺了擺手道:「大伴且回去吧!」
朱厚照何曾這般趕過他啊,劉瑾不禁身子一顫,噗通跪倒在地道:「陛下,這些時日沒有老奴服侍,陛下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朱厚照背對著劉瑾的身子微微一顫卻是沒有轉過身去,劉瑾一步三回頭離開了豹房。
這會兒谷大用端著一杯溫茶遞到朱厚照面前道:「陛下,喝口水,消消氣!」
張永站在朱厚照身旁道:「是啊,陛下,為了這些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朱厚照坐下身來,一臉的疲倦,帶著幾分怒意道:「他們竟然敢逼迫於朕,朕若是不答應,他們想要做什麼?」
聽著朱厚照的咆哮聲,谷大用、張永低著頭根本就不敢接話,這話是能接的嗎?
幽幽一嘆,朱厚照遙望江南方向緩緩道:「朕突然之間有些想念楚大伴了,想來當初他在嵩陽書院大開殺戒,也是被那些人給氣壞了吧!」
張永、谷大用不禁面面相覷,同時心中一緊,朱厚照這是準備將楚毅召回嗎?
好不容易等到劉瑾被搞下去了,二人正盤算著如何才能夠更進一步,坐上那司禮監總管,大內第一人的位置上。
結果現在朱厚照竟然提起了楚毅來,以楚毅在朱厚照心目當中的地位,再加上楚毅在大內一眾大小太監當中的風評和威望,一旦朱厚照將其召回的話,那麼司禮監總管的位子只怕就真的與他們無緣了!
對視一眼,谷大用深吸一口氣道:「陛下,您也看到了,毛紀、胡明那些人擺明瞭是針對劉瑾、楚毅他們二人,您都被迫拿下首輔李東陽大人的位子,劉瑾公公也被迫除職閉門思過,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就此罷手,要知道那反王朱寘鐇的檄文之上可是有楚毅督主的名字呢!」
朱厚照不由的一怒,猛地一拍茶几道:「朱寘鐇造反,他們可以推到李大人、劉大伴他們身上去,可是關楚大伴什麼事?」
張永道:「可是陛下忘了嗎,楚毅執掌東廠,卻是有監察文武百官之權!朱寘鐇造反,真說起來的話,楚毅也有失察之罪。」
聽了張永的話,朱厚照不由得怒急而笑道:「可笑,真是可笑啊,若是按照這般的邏輯的話,那西廠、內行廠乃至錦衣衛統統都有失察之罪,還有就是滿朝文武更是脫不了幹係!」
谷大用瞪了張永一眼道:「陛下息怒,這些文臣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們一張嘴巴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