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手,從皇家艦隊裡帶了人手走了。
如今餘陶說了這話,就彷彿開啟了禁忌之門。
一時間,國內熱熱鬧鬧的,都是招募人手的宣傳與廣告。因為這些年的年成都還算好,所以有錢人家少不得拿了閒錢去買了些地,那些沒了土地入城來的農民漸多,原本城中那些作坊都有些消化不了。
現在有了這檔子事,就只有嫌棄人少,斷然沒有嫌棄人多的了。
等到第一個在海上那些夷人的商隊中得了大好處的人家回來的時候,朝野上下頓時轟動,招納人手的人家更多了。
那是實實在在的無本生意,只要夠狠,誰都可以富得流油。
居然有那等沿海的狠人,當下裡也不管什麼招納不招納了。一群漁民,糾結了百十號兄弟,直接就在近海就開始打劫。
好在他們還記得本朝的旗子,動的都是那些不曾掛上旗子的小船,居然也能滿載而歸,只是些微傷了些人,死了一兩個人而已。
這樣一來,不必再有任何勾引之處,那些有能力組建隊伍的存在,都將自己的隊伍拉了起來,到處求海船了。
這樣的行動持續了幾個月之後,北寧的國書就發過來了。
只因為這樣的行動中,北寧實在是損失慘重。
北寧本來就在航海方面沒有那麼高的本事,就算在南齊國內小心翼翼地試探偷學,也不過是學了些大路貨的本事去了,真正的厲害東西,都沒能弄到手。
如今南齊的人發了狠,對沒有掛著北寧旗子的商船都是一通亂搶,北寧就立刻倒黴了。
縱然他們的海船如今也不過是在近海吃些南齊剩下來的殘羹剩飯,但是,也給北寧帶來了不菲的收益。
陸芷如今對這一塊極為看重。
偏偏餘陶這個命令一出,那些不要命的漁民也不管什麼事了,就連有著軍隊護衛的北寧的船都敢搶。最重要的是還偏偏被他們得手了好幾次。
如此一來,北寧就忍不了了。
沈勳聽了李婉說起北寧的國書,不由得嗤笑:“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著陛下能約束國人,實在是……難道他們就不曾聽說,這個法令就是陛下籤署的嗎?”
李婉笑微微地,說:“誰知道。”
停了一停,她說:“母親也該回來了。”沈勳沉默了片刻,搖搖頭又點點頭:“現在就回來,她必定是不願意的。不過,若是再不回來,你我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
李婉輕笑:“我卻不是為了這個。如今母親回來,只是為了她的安全而已。誰都知道母親如今是在靠海的地方養身子,顯見的到時候那地方平靜不了,若是出了什麼人禍……”
沈勳的笑容立刻就僵硬了一下。
片刻後之後,他將李婉抱在懷中,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婉婉想得比我周全。”
“怎麼辦,什麼都比不上婉婉了怎麼辦?”
沈勳心底確實有些隱隱的擔心。
李婉自從參與到國事當中之後,就越發顯露出了自己的光彩。她本就姿色動人,如今身上又增添了幾分氣勢,越發讓人移不開眼睛。
若不是平日裡上朝的時候李婉都是隱身幕後,只怕早就有人跑到沈勳面前接著開玩笑的口說些什麼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勳覺得,餘陶的目光讓他有了危機感。
餘陶,太過欣賞李婉。
沈勳雖然如今的重點大部分都在海外那個地方,但是也可以感覺到,李婉很多時候都可以左右餘陶的決定。
很多時候,餘陶的那些舉措,對沈家在外的那個地方,都是極為有益的。
縱然是現在看不出來。
沈勳不安。
沈勳的不安隱藏得很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