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在這兒待上幾天。&rdo;
&ldo;不管怎樣,這是在什麼國家呀?&rdo;哈伯德太太眼淚汪汪地問道。
當別人告訴她這是南斯拉夫後,她馬上說:&ldo;哦,一個巴爾幹國家,你還能指望什麼呢?&rdo;
&ldo;你是唯一的能忍耐的一個,小姐。&rdo;波洛對德貝漢小姐說。
她稍微聳了聳自己的肩膀。
&ldo;一個人又能做點什麼呢?&rdo;
&ldo;你是一個鎮靜自若的聖人,小姐。&rdo;
&ldo;那是指一種超然的態度吧。我覺得我的態度是比較自私的。我已經學會自我節制無益的感情衝動。&rdo;
她甚至看也沒朝他看。她的目光越過他,凝視著窗外那一個個的大雪堆。
&ldo;你是一個性格堅強的人,小姐,&rdo;波洛有禮貌地說。&ldo;我認為,你是我們當中性格最堅強的人了。&rdo;
&ldo;哦,不,不,真的。我知道有一個人遠比我堅強。&rdo;
&ldo;這人是──?&rdo;
她好象突然醒悟過來,剛意識到她正在和一個陌生人,一個外國人談話,而這人,直到今天早上為止,她只和他交談過幾句。
她有禮貌地,但是疏遠地笑了起來。
&ldo;哦──例如,有那麼一位老太太。你大概已經注意到了她。一位十分難看的老太太,可是頗為令人迷惑。她只需舉起個小小的指頭,用一種文雅的聲音要點什麼──全車的人都得奔忙。&rdo;
&ldo;全車的人也得聽從我的朋友鮑克先生,&rdo;波洛說,&ldo;可那是因為他是這條線路的一名董事,並不是因為他有什麼特別的性格。&rdo;
瑪麗&iddot;德貝漢笑了。
早晨漸過去了。有幾個人,其中包括波洛,還留在餐車裡。在這種時刻,聚在一起使人感到時間好過一些。他聽了許多有關哈伯德太太的女兒的事,也聽了已經去世的哈伯德先生終生的習慣,從他早晨起床,開始吃當早餐的穀類食物,直到晚上最後穿上哈伯德太太親自為他織的睡襪睡覺的習慣。
正當波洛聽那位瑞典太太為達到傳教目的而胡扯的時候,有個列車員走進餐車,在他身旁站住了。
&ldo;對不起,先生。&rdo;
&ldo;什麼事?&rdo;
&ldo;鮑克先生向您問候,他說,要是您能賞光上他那兒去一會的話,他會感到很高興。&rdo;
波洛站起身來向瑞典太太表示了歉意,就跟著那人走出餐車。
這不是他自已車廂的列車員,而是個金髮白臉的大個子。
波洛跟在自己的嚮導後面,經過自己車廂的過道,又沿隔壁一節的過道走著。
那人在一扇門上敲了敲。然後站在一邊,讓波洛進去。
這個包房不是鮑克先生自己的。這是一個二等包房──它被選中可能是因為它的面積稍微大了一點。可它仍然給人那種擁擠的感覺。
鮑克先生本人坐在對面角落的那張小椅子上。坐在他對面、靠視窗那個角落裡的是一個身材矮小、面板黝黑的男人,他正朝外面看著積雪。站在那兒,多少有點妨礙他再向前走的,是一個穿藍制服的高大男人(列車長)和波洛車廂的列車員。
&ldo;啊,我的好朋友,&rdo;鮑克先生叫了起來,&ldo;請進來吧。我們正需要你哩。&rdo;
坐在視窗的小個子男人沿坐椅挪動了一下位置,波洛擠過那個另外兩個人在他朋友的對面坐了下來。
鮑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