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什麼也該由我們來出方是正經。”
顧金蘭就瞪了他一眼,“這是我的心意,要你蠍蠍螫螫的做什麼!”
又指了桌上稍稍癟些的那個荷包,揶揄道:“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顧金彪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知道自己這般實在太不磊落了。可又實在不想叫金魚兒招人的眼,又惹出些是非來。
顧金蘭看著好笑,冷不丁的又想到了自己的主意,臉色變換,倒有了兩分懊悔,自己怎麼也這樣小家子氣起來了。
嘆了一口氣,向顧金彪道:“也不知道你聽說了沒有,我也是昏了頭了……”把給顧錦鯉置辦嫁妝的事兒告訴他聽,不過到底還是加了一句,“我就是氣不過!”
可事已至此,後悔也來不及了。
送走了顧金彪,顧金蘭收了銀子就去了金魚兒處。
金魚兒正在同趙春薇一道兒翻繩,顧金蘭見了就笑,“這才晴了幾天,你們又不是小花狗,怎麼盼著落雪呢!”
把顧金彪給的兩筆銀子告訴金魚兒知道,卻沒把那筆賣草藥的銀子交給金魚兒,只說替她保管。
金魚兒自然無所謂,蕭颯這兩天正在給金魚兒盤賬,正懊惱自己平日裡攛掇著金魚兒花了不少錢,一聽到有銀子進賬,自然高興,又向益柔笑道:“你瞧瞧這姐弟幾個,也忒有心眼了。”
益柔卻是嘆了口氣。
第 049 章 孃家
伴隨著金魚兒從懵懵懂懂的稚齡弱女,一路成長為丁香枝上、豆蔻梢頭的娉婷少女。一路陪著她笑伴著她哭經歷點點滴滴,益柔早已是把金魚兒放到了心坎上,更把自己視做半個顧家人了。
自然知道顧家的這幾個兄弟姊妹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一個個的都是精明能幹之人。
同時亦是心知肚明,除了被陶氏**壞了的顧錦鯉,就是素來吝嗇計較的顧金桂也自來不曾把算盤打到血緣至親的自家人頭上去過,更別說一心只盼著兄弟姊妹們都能越過越好的顧金蘭和顧金彪了。
不由嘆息,雖說仍舊不知道這短短月餘的光景究竟都發生了什麼,可依著顧金蘭顧金彪的孝順,依著二人一貫的兄姐氣度……即便不用說些什麼,她也知道顧家勢必已是鬧了個天翻地覆了,否則這姐弟二人如何會這般防備算計的。
看著聚精會神的聽著蕭颯侃侃而談著“女子理財便是德”理論的金魚兒,心裡頭自然不大好受,可更多的還是未雨綢繆的憂慮。
說的口乾舌燥、累的手腳癱軟的蕭颯就翻了個白眼,“你就瞎操心!”
在她看來,益柔完全就是吃飽了撐的。
又費勁的換了個略略舒服些的姿勢同她說話,“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魚兒明年下半年就要出門子了,在家的時日撐破了天去也就這大半年的光景了。這麼多年都忍下來了,就這麼幾天了,我都忍了,你忍不得?再說了,顧錦鯉那個死丫頭開了春就要嫁人了,到時候家裡頭只剩下陶氏一人,你看她是興得起風還是做得起浪!”又嗔怪她道:“你有這操閒心的工夫,還不如趁早把你那些個管家理事兒的手段理出來好好教與魚兒,叫她好好學著些。別本來就緊巴巴的了,還大手大腳的手指縫漏錢。”
前頭雖言之鑿鑿的反駁了益柔,可到底說到後頭就不大有底氣了。
正消化著蕭颯的教導的金魚兒聽了這話就抿了抿嘴,蕭颯見了就更是氣弱了。
益柔看著她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不由好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連手指縫都在漏錢的。
蕭颯愛吃愛玩愛熱鬧,更何況當時各種名目的“明清一條街”、“仿古一條街”已是爛大街了,蕭颯自然逛過,一向也都覺著自己挺見過世面的。
卻沒想到即便那些個街面市井俱是要比這莧菜子大小的南鄉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