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你方才也說了,船廠可以復建,你能燒一次兩次,難道還能燒更多次,莫要小瞧了那楚毅,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再多了,難保不會被楚毅給抓住破綻,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是一家兩家那麼簡單了。」
心中一寒,楚毅兇名太盛,這會兒聽木齋公這麼一說,哪怕是莫離、魏民仍然是禁不住為之凜然。
「多謝木齋公教誨,我等記下了!」
木齋公品著茶水道:「怎麼老夫收到訊息,你們這一場大火卻是漏過了那些船廠的工匠呢?」
魏民同莫離對視一眼,只聽得魏民苦笑搖頭道:「我等也不曾想到範亨竟然再事前將那些工匠調了出去統計造冊之事,不曾想陰差陽錯之下,卻是讓這些將人逃過一劫。」
木齋公看著二人,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道:「這些匠人絕對不能留,哪怕造船廠復建,只要沒有了這些掌握了造船技藝的匠人,又有誰人能夠為楚毅去打造船隻!」
莫離緩緩點頭道:「木齋公教訓的是,那些匠人留下來的話就是助紂為虐,我等必然會想辦法將那些匠人統統除去,以斷絕他們襄助楚毅之路。」
捋著鬍鬚,木齋公淡淡道:「行事務必小心謹慎,範亨這條老狗如今正發了瘋的尋找放火之人,你們做事絕對不能夠大意。」
魏民道:「木齋公儘管放心便是,我等行事定當謹慎再謹慎,小心再小心。」
莫離、魏民二人自密道之中離開了木齋公所處的那一處幽靜的院子,可以說除非是直接闖入院子當中,否則的話,絕對不會有人發現木齋公見了莫離、魏民。
畢竟就算是有人關注到木齋公的住處,但是無論是前門還是後門都沒有人進入其中,自然不會有什麼懷疑,其實如莫離這些人,卻是透過密道進入到木齋公這麼一處宅院當中。
莫離同魏民二人離開了木齋公之所在,悄然檢視一番,確定其行蹤沒有被人所察覺之後這才奔著秦淮河而去。
秦淮河本身就是魚龍混扎之地,多有豪紳、權貴包了一艘艘花船在秦淮河之上暢遊。
可以說在秦淮河上,包那麼一艘花船議事,在一定程度上絕對是非常之安全的,而莫離、魏民幾人自然是包了一艘花船。
花船的主人,在這秦淮河之上頗有名氣的清倌人柳燕娘撥動琴絃,猶如黃鶯出谷一般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花船之上迴蕩。
莫離幾人坐在那裡,一副沉迷於其中的模樣,一邊飲酒一邊高聲叫好,同那些出來尋歡作樂的豪紳權貴們沒有一絲差別。
待到一曲過後,莫離取出一枚金元寶賞給柳燕娘道:「燕娘卻是有一手好廚藝,老夫有些懷念燕孃的西湖醋魚了,不知燕娘可否一展身手,也好讓老夫再飽一次口福。」
柳燕娘屈身一禮,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道:「若是幾位能夠等得,燕娘這便前去為幾位老爺做那西湖醋魚。」
莫離哈哈大笑道:「等得,等得,為了燕孃的廚藝,再久也等得!」
燕娘起身離去,莫離衝著邊上侍奉的幾名侍女擺了擺手道:「老爺幾人有些事情要談,你們也先下去吧。」
多有權貴、豪紳在船上交談一些隱秘之事,所以這些船上的侍女見怪不怪,一個個悄然退去。
船艙之中就剩下了魏民、莫離幾人。
鮑安把玩著手中一方玉佩,抬頭看了莫離、魏民二人一眼道:「兩位可曾見到了先生,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魏民看了幾人一眼,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道:「我同莫兄已經拜見過先生,先生對我等之舉讚譽有加,不過唯有一點,卻是令先生不滿意。」
幾人眉頭一挑看著魏民道:「哦,不知何處令得先生不滿意?」
那位可是德高望重,加之家族勢力更是龐大,在這江南之地,絕對是